許硯甯嘗試地叫着他的名字:“蘭灼池。”
蘭灼池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喉嚨裡發出嗚咽聲,顯然是沒明白許硯甯的意思。
許硯甯朝蘭灼池走去,蘭灼池站起來要比她高許多,不過許硯甯一過去,蘭灼池就乖乖蹲下來,仰着頭看着許硯甯。
許硯甯擡手在他梳理順了的發頂上摸了摸,“你叫蘭灼池。”
蘭灼池思索片刻,沒有明白許硯甯的意思,茫然地看着她。
許硯甯歎了口氣,拿出一根銀針,蘭灼池的目光緊随許硯甯手中的銀針,不知為什麼,他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脖子。
喉嚨間嗚咽着,像是委屈。
許硯甯微微俯身,另一隻手捏住蘭灼池的下巴,輕聲道:“不用害怕。”
說着,銀針紮在蘭灼池的眉心處,蘭灼池緊閉着眼睛,渾身發抖。
明明已經失去了記憶,不應該會有害怕的東西才對,這樣害怕銀針,不敢想他之前遭遇過什麼。
哪怕失憶了,心底還是忘不掉的恐懼。
如同蜻蜓點水般的痛,蘭灼池睜開了另一隻眼睛,眼睛往上瞟,像是想看到紮在他眉心處的銀針。
片刻後,許硯甯取下銀針,銀針頂端變黑了許多。
許硯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情況她隻在書上見到過,有點棘手,但是沒關系。
中毒這麼深,蘭灼池還能活到現在,說明蘭灼池的命夠硬。
許硯甯拍了拍蘭灼池的腦袋,笑眯眯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很聽話的。”
蘭灼池不懂許硯甯的意思,仰着頭蹭了蹭許硯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