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禮癟了癟嘴,“你怎麼這樣?你這是偏心你知不知道!”
憑什麼蘭灼池可以他就不行?他不服!
許硯甯白了知禮一眼:“偏什麼心?你是病患?”
小時候跟着師父下山義診救人,早已經給她養成了病患至上的思維,同等情況下,病患享有優先權。
知禮擡了擡自己受傷的手臂,委屈巴巴地看着許硯甯:“我不是嗎?”
許硯甯抿了抿唇,好吧,算他厲害。
從囊袋中拿出一個瓷瓶給知禮,道:“金瘡藥,不會留疤的。”
知禮接過瓷瓶,面具下的臉都要笑開了花:“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說着,還挑釁地看向蘭灼池,蘭灼池呲着牙,恨不得現在就把知禮咬死。
但礙于許硯甯,他隻能無能憤怒。
許硯甯“呵呵”兩聲:“你放心,等你真到要死的那天我一定不會救你的。”
知禮笑着:“我才不信呢,你舍不得我。”
真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
許硯甯心中腹诽着,轉身朝蘭灼池伸出了手:“走吧。”
知禮的傷和蘭灼池比起來簡直是小傷,蘭灼池才是那個再不救就要死了的人。
蘭灼池開開心心地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任由許硯甯牽着走。
知禮憤憤地瞪着蘭灼池離開的背影,捏緊了手中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