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第1頁)

冷汗浸透了他的衣領,慘白的面色像是下一秒就會倒地不醒一般。

他的手本就被鐵鍊束縛着,現在又被穿過了肩膀,更是動彈不得。

那人見宋雲淮強忍着痛意一聲不吭,壞笑一聲:“真不愧是狀元郎啊,連這樣的痛都能忍下來。”

宋雲淮垂着頭沒啃聲,那人顯然不滿宋雲淮一聲不吭的樣子,擡手拽了拽穿過宋雲淮肩膀的鐵鍊。

鐵鍊摩擦着他的肉和骨頭,宋雲淮緊緊咬着嘴唇,惡狠狠地看向那人。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那人嘁了一聲:“你不會以為你能活着吧?要不是你還有點用,大當家的早把你扔油鍋裡了。”

他們雖然抓到了宋雲淮,但是仍不知是誰告訴宋雲淮這件事情的。

章寸現在懷疑順應山内有内鬼,所以宋雲淮暫時還不能死。

宋雲淮閉上了眼睛,鮮血從傷口滲出,鐵鍊上血迹斑駁,早已經分不清是誰的血。

那人見宋雲淮一副要死的樣子不好繼續折磨,啐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門被關上,帶走了最後一絲光亮,黑暗裡,宋雲淮睜開眼睛,格外明亮。

許硯甯隻帶了蘭灼池一個人,所以速度很快,從京都到鑼城本應該快馬加鞭的一日路程硬生生被許硯甯用半日趕到了。

不過巧合的是,順應山腳下,許硯甯碰見了路渠義。

路渠義也看見了許硯甯,隻是許硯甯帶着面具,還不是栖梧的面具,路渠義有些沒認出來,隻覺得眼前的人很眼熟。

眉目如畫,清亮的眼眸如同浸在溪水中的黑曜石,在夜空下也格外耀眼。

這雙眉眼,他隻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可,許硯甯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