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擔心許硯甯,“奴陪夫人一起去。”
許硯甯搖了搖頭:“你留下,蘭灼池會陪我去。”
那些人沒能抓住阿童肯定還會再來,不能讓阿童一個人留在京都,但她也沒辦法帶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孩上路。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留一個人在這裡守着他。
阿蓮看了看蘭灼池,并不放心。
許硯甯拍了拍阿蓮的肩膀,笑着:“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阿蓮沒辦法,隻能留下來照顧阿童。
許硯甯戴着半遮面的銀制面具翻身上馬,蘭灼池緊緊跟着許硯甯,生怕許硯甯把他留下。
目送兩人離開,阿蓮便想着把人送到屋裡去,轉身的一瞬間勁風襲來直沖面門。
阿蓮瞪大了眼睛快速側身避讓,襲來的拳頭擦着阿蓮的發絲過去,阿蓮以拳代掌打向來人的腹部,那人快速躲避開,阿蓮打了個空。
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拉開了。
來人音如鬼魅:“天影會呵,居然躲在這裡。”
阿蓮蹙眉不悅:“哪來的犬吠,真是聒噪。”
來人也不惱,隻是看向阿蓮身後躺在地上的阿童,道:“把他交出來,你還能活一息。”
阿蓮嗤笑不屑:“大放厥詞。”
說着,阿蓮打了個響指,原本躲在暗處的人紛紛站了出來,将來人牢牢圍了起來。
阿蓮看向來人的眼中滿是自信:“報上名來,免得死後無人收屍。”
這還是寸的命令看守宋雲淮,所以他隻能在外面呆着哪裡也不能去,心裡正有氣呢,還要聽這鐵鍊摩擦出來、難聽的要死的聲音。
宋雲淮擡了擡手:“你嫌它難聽,不如幫我解了?”
宋雲淮也知道這個人不會幫他解開鐵鍊的,所以他也就是随口說說。
可那人面色狠厲起來:“我要是解開了這鍊子,死的可就是我了。”
說着,那人擡手抓住一旁閑置的鐵鍊朝着宋雲淮走去,鐵鍊拖着地上的聲音刺耳,宋雲淮看着那人朝他走來,沒由來地心慌起來。
宋雲淮定了定心神,章寸沒殺他就意味着他現在還不能死,還有利用的價值,那麼眼前這個人自然不能殺他。
“你要做什麼?”
那人在宋雲淮面前站定,一手拿着鐵鍊,一手按住宋雲淮的肩膀,咧着嘴角笑着:“讓你安分一點。”
“什麼?”
宋雲淮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就将鐵鍊硬生生地穿過了宋雲淮的肩膀,鮮血順着鐵鍊流下,最後滴落在地上。
宋雲淮硬是忍着沒叫出聲,疼痛席卷全身,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另一隻肩膀也被穿上了鐵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