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費周章,要是為了殺他就應該直接殺了他,而不是迷暈他又把他喚醒。
許硯甯笑了笑,告訴了路平铮一個殘酷的事實:“路修遠現在是鬼醫的藥人。”
路平铮心中一怔,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鬼醫不是”
許硯甯直接打斷了路平铮的話:“他們的交易籌碼是治好路修遠的腿疾。本來你不殺我,路修遠完全不用走上這個道路的。”
隻要她還活着,那麼他們的協定就有效,可偏偏她“死”在了路修遠面前。
被路平铮,路修遠關系最親密的弟弟,親手殺死在郊外。
眼淚劃過臉頰,路平铮拉住許硯甯的手,滿臉哀求:“你救救他,嫂嫂,你救救他吧之前的事是我的錯,與我兄長無關,要殺你的也是我你救救他”
兩個人的距離離得近,許硯甯直起腰來眼神輕蔑,無論最開始想殺她的是路平铮還是路修遠,這都不重要了。
燕國皇室中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朝臣和世家,他們允許路知瀾四處征戰,就是間接害死她家人的兇手。
仇人,她不會救。
“我為什麼要救他?”許硯甯反問路平铮:“我告訴了他很多遍你要殺我,他是怎麼做的呢?”
無所作為也是作為。
在明知道她被路平铮記恨的情況下,路修遠什麼作為都沒有,也是在間接性害死她。
不然路修遠不會一直困在自己的愧疚中,更不會與路平铮決裂。
路平铮搖着頭,緊緊拉着許硯甯:“你們是夫妻啊”
許硯甯呵了一聲,笑容帶着嘲諷:“迎親的不是他,拜堂的也不是他,算哪門子夫妻?路平铮,真要算起來,我們才是夫妻。”
路平铮愣住了,面上有些無措,他萬萬沒想到,他的惡趣味搶走了路修遠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