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死仿佛纏繞在一起,許硯甯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對待路知瀾。
知禮永遠能看穿許硯甯的心思般,輕笑一聲,“他死了,你會傷心嗎?”
這輕輕的、短促的笑聲裡,竟帶着微不可察的顫抖。
他想知道她的答案,又怕這個答案刺穿他的心髒。
“不會。”許硯甯語氣堅定,“他活,是他自己有本事,他死,是他命該如此。”
許硯甯想,如果路知瀾真的死了,她也不會傷心。
路知瀾死了,就意味着她的計劃成功了,她大仇得報,理想達成,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傷心呢?
知禮松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路修遠到了陝城後就失蹤了。”
“失蹤了?”許硯甯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安。
她沒攔着路修遠,是因為路修遠本身武功不弱,在得到她的血珠後武功更上一層樓,陝城中能夠與他打起來的,隻有石懷竹。
可路修遠的目的隻有天影會,遇見石懷竹也隻會繞開,就算要為陝城算賬那也是秋後算賬,總之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打起來。
還是說,陝城不隻有石懷竹?
“路渠義還沒消息嗎?”許硯甯問。
知禮搖頭,“沒有,倒是有葉渠蹤迹,不過是在逃命。”
逃命按照葉渠的武功,能讓他逃命的人大有人在,很難做排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