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頁)

懷中的人死死摟着他的脖頸,滾燙的呼吸噴在耳後,濕熱的觸感讓他喉結劇烈滾動。

他近乎粗魯地将人放進浴缸,冷水傾瀉而下的瞬間,祝安安因刺激而弓起身子,又順勢攀住他的手臂。

水珠順着她濕透的發絲滑落,在鎖骨處凝成晶瑩的水珠。

本該是清麗脫俗的面孔此刻沾着水光,迷離的眼神裡殘留的情欲卻刺得他别開眼。厲承霄緊攥着浴缸邊緣,指節泛白,努力克制着想要扯開她糾纏手指的沖動。

“怎麼中的春藥?”他強迫自己用冰冷的語氣發問,目光卻不受控地掃過她被冷水浸透、緊貼肌膚的衣衫。

祝安安咬着唇沉默不語,濕漉漉的睫毛低垂着,這幅欲說還休的模樣反而讓厲承霄胸腔裡騰起無名火——既惱她這般不知檢點的模樣,又惱自己。

“不願意說?”他俯身逼近,刻意讓聲音染上幾分壓迫感,卻在嗅到她發間殘留的茉莉香時,呼吸不由自主地亂了半拍。

鏡中倒影裡,他耳尖泛着可疑的紅,與眼底冰冷的嫌棄形成詭異的反差。

厲承霄面色陰沉地轉身離去,将祝安安獨自一人留在盛滿冷水的浴缸裡。

刺骨的寒意順着肌膚滲入骨髓,祝安安在冷水的浸泡下,逐漸找回了幾分清醒。

回想起方才對厲承霄做出的種種舉動,她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既尴尬又羞澀。蜷縮在浴缸中的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祝杏兒等人的所作所為,怒意漸漸湧上心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們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也不知過了多久,祝安安終于從冰涼的水中起身,目光在四周搜尋一圈,并未見到厲承霄的身影。

她從衣櫃裡随意挑選了幾件衣物換上,用毛巾仔細擦幹濕漉漉的頭發。春藥的餘威仍在體内作祟,好在她憑借着頑強的意志力勉強克制住了。

還好祝杏兒他們給她下的藥量不算太猛,想來是想讓她在清醒的狀态下,承受難以抗拒的折磨。

祝安安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對他們還抱有一絲期待,如今看來,實在是愚蠢至極。

祝安安望着窗外感慨:記得剛去祝家時還是陽光明媚的白天,轉眼間竟已到了暮色四合的黃昏。

當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便看到小團子正守在門口。小家夥一瞧見祝安安,立刻小跑着撲了過來,滿臉擔憂地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臉問道:“媽咪,你怎麼了?”

祝安安強裝鎮定,輕聲說道:“沒什麼事。”

小團子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奶聲奶氣地控訴道:“你騙人,爸爸說你生病了,不讓我來找你。”

聽到厲承霄的名字,祝安安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先前的畫面,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一陣燥熱,心中滿是尴尬。

“就是有點感冒,已經沒事了。”祝安安随口敷衍道。

小團子皺着小眉頭,滿臉心疼地說:“媽咪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祝安安輕輕摸了摸小團子的頭,問道:“你爸爸呢?”

“爸爸去工作了,不過我感覺他好像不太開心。”小團子歪着腦袋,認真地說道。

祝安安在心裡暗自思忖:他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本來就厭惡自己,又被自己強行抱住,肯定嫌棄到了極點。看來以後還是盡量躲着他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