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說出這句話,沈時雨就明白了沈棠是什麼意思了。她看着沈棠,沈棠也看着她。沈棠在等她交代,可沈時雨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她對上沈棠的目光,沉默着轉身就要離開。
沈棠生氣了,沈棠将抱枕往地上一甩,大聲吼道:“我說了我允許你離開了嗎!”
沈時雨被定在原地,她皺着眉轉頭,沈棠死死的盯着沈時雨,怒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像陸觀山一樣,用沉默來騙我欺我瞞我對嗎?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是傻子,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啊!”
“我是你們的媽媽!你們為什麼要瞞着我?你跟陸緒風的感情比跟我的好,陸觀山也從未愛過我,你們一個個的,都覺得我蠢我笨我不明事理,你們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是嗎!”
沈棠的突然爆發讓沈時雨猝不及防,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能拼命搖頭。
沈時雨看出來沈棠處于激動狀态,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沈棠的手,沈棠卻猛地将沈時雨往後推,沈時雨後腰撞到桌子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氣。
“媽媽,你冷靜點,我們沒有想要瞞着你的意思”沈時雨抱着沈棠的腿喊道:“媽!我跟弟弟都沒有要瞞着你的意思,隻是事情還沒有定論,我們不想你難過”
陸緒風從外面回來,聽到沈棠和沈時雨的對話,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他沖上前将沈時雨扶了起來,又拽住沈棠。
沈棠甩掉陸緒風的手,手指在沈時雨和陸緒風之間來回擺動,最後還是坐到沙發上,她渾身顫抖着:“今天陳靜來找我了,說陸觀山死了。”
“什麼?”沈時雨和陸緒風盡管早就知道陸觀山的狀況不好,可乍一聽到陸觀山去世的消息,還是懵了。
沈棠忽的笑了起來,隻是笑容實在慘淡:“陳靜說,陸觀山立了遺囑,他名下所有不動産都留給陳靜,陳靜要我們這星期内搬出去。”
沈時雨和陸緒風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可在聽到沈棠說起時,沈時雨還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窒息感。
沈棠說完,又看着陸緒風道:“陳靜還說了,陸觀山的遺囑上有提到你,讓你明天過去一趟,陸觀山的律師也會過去宣讀完整遺囑。”
陸緒風從未對陸觀山抱有期待,在聽完沈棠的話後,緩了許久才點頭:“嗯,我知道了,媽媽。”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陳靜給我們一星期搬家時間,這幾天我還要找房子,忙得很你們就别來煩我了。”沈棠說完,抱着抱枕往樓上走。
沈時雨目送沈棠上樓,才轉頭看向陸緒風。
陸緒風對上沈時雨的目光,低聲詢問:“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