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你放心好了。”沈時雨扶着腰,疼是真的疼,但她說沒事也是真沒事。
沈時雨擺了擺手,讓陸緒風給她閃開,讓出一條路來,她從陸緒風身邊走過,扶着腰被桌腳絆了一下,險些摔倒,還是陸緒風緊急把她拽住。
陸緒風歎了口氣:“姐,你走路好好走,等會又摔了。”
沈時雨嘴硬:“我有我的節奏,你少管我。”說完沈時雨就上樓了,她回到房間沒一會兒,陸緒風拿着紅花油敲響她的房門,她直接道:“我門沒關,你要進來就趕緊的。”
陸緒風知道沈時雨在他這裡是不會有好脾氣的,也沒抱期待,拿着紅花油推門進來。沈時雨毫不客氣地伸手拿過紅花油倒了大半,蓋在後腰處,疼得她直抽氣。
陸緒風安慰道:“你也别太難過了,我想過了,本來我們住這個别墅就不合适,出門廢老大勁兒了,别墅區的人上學都是司機接送,我們還得走那麼遠的路坐公交。等過段時間我們搬家了,估計會離學校近點,我們上下學也方便。”
陸緒風會這麼想也無可厚非,畢竟實在找不到有比他們這個别墅區到椹川一中和椹川一小更遠的居住地了。
不過沈時雨隻是笑了笑,搖頭道:“你還是别對新家抱太大期望。”
沈時雨說的并不是居住環境,而是她實在了解沈棠。盡管沈時雨隻比陸緒風早認識沈棠一年半,可她接觸沈棠的時間遠比陸緒風多,她也遠比陸緒風了解沈棠。
陸緒風撇了撇嘴,一邊看着沈時雨搓後背一邊嘀咕着:“姐,你猜陳靜要我明天過去聽遺囑是為什麼呢?我想不通啊,我感覺陸觀山應該不會有東西要給我的才對。”
沈時雨和陸緒風偶爾會喊沈棠為媽媽,但他們從不會喊陸觀山為爸爸,陸觀山與他們而言,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陸緒風的這個問題,沈時雨也沒辦法回答,畢竟陸觀山的思維不是他們這等普通人可以随意猜測的。
“你别想那麼多,去了你就知道了,頂多不就是什麼都沒得到回來嗎?我們本來也是什麼都沒得到的啊。”沈時雨笑着安慰回陸緒風。
盡管這麼說,陸緒風還是緊張,又在沈時雨這裡磨蹭了半小時,沈時雨都按摩完後腰了,陸緒風還是不肯走,最後是沈時雨看時間接近十二點了,才強行把人趕走。
陸緒風抱着紅花油,整個人還是懵的就被沈時雨趕出房門。
沈時雨關門前指着陸緒風道:“你别管那麼多,等明天去到你就知道了,我要睡覺了明天我還得去郊遊的呢。”
陸緒風聽到沈時雨說郊遊,才想起來明天是周一,正常來說他得上課,他要去聽遺囑的話,還得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