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遲聿抓着她的大衣衣袖。
宋淺:“嗯,你說。”
遲聿垂眼凝視着她,“吃飯那會兒我媽說那話我還覺得挺離譜的,可是剛才開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宋淺不知道遲聿指的是徐以惠的哪句話,隻是看着他,等着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的意思是,淺淺,你要不要跟我去美國?”
宋淺左右是沒想到遲聿會這麼問,她瞳孔微擴,張到一半的軟唇忘了合攏,喉間像卡着片薄冰。
老半天她才反應過來,“我…跟你去美國?”
遲聿認真地看着她,像是此刻全世界隻剩下她一人,“淺淺,我是出于對你的前途考慮,因為你真的很棒,不過,也許…我可能還帶着點私心。”
宋淺微蹙着眉,反複在琢磨這句話背後的深層含義,須臾之後,她猛然發現自己明白過來。
她張了張嘴剛要回話,蓦然間,那道裹着霜的清冷男聲從一旁砸了過來。
“淺淺,我說你怎麼關了手機沒理我,原來是有狗了?”
謝硯池走近他們,高領毛衣裹住下颌線,墨色圍巾在鎖骨處漫成溫柔的弧,長款大衣下擺被風掀起半角,露出修長的腿與擦得發亮的短靴。
本來看到他宋淺是很高興的,可男人這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嘴讓她的喜悅瞬間消失一大半。
“謝硯池你說什麼,誰是狗啊?”
“你說呢,”謝硯池痞裡痞氣地笑了起來,眼底卻沒有了半點溫度,“狗邀請你一起去美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