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鳴看向他,是疑惑。
江升也看過來,是問詢。
兩人的眼神交織在一起。
林月鳴看懂了他的問詢之意,心猛地跳了一下。
江升沒有催她,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看。
那眼神的含義,很直白。
林月鳴垂下眼眸,放開了藥瓶,小聲道:
“夫君,我自己可以的。”
江升抓住她往回縮的手,不讓她逃,說道:
“我得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在那裡,被他看着,上藥。
如果他想要的是魚水之歡,她眼一閉,當自己是塊木頭,也就過去了。
但他要做的是這個,這太奇怪,也太親密了。
甚至帶着玩弄的意味。
卧房的龍鳳花燭燃得正旺,卧房的角角落落都照得清清楚楚。
燈下亵玩美人,或許是武安侯的嗜好。
順着他,不要惹怒他。
林月鳴垂眸答道:
“是,夫君。”
江升今晚一句句讓她改口,到這裡尤不滿足,說道:
“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上官,看着我說話,别老低着頭,你覺得好的,不要說是,要說好,你覺得不好的,就跟我說不好。”
林月鳴擡頭看他,點頭答道:“好。”
她拿被子遮住自己,想了想,又在被子裡慢慢脫掉了亵褲,然後縮進了被子裡。
江升見她躺下,知她是默許了。
他是說了慢慢來,但他是個打仗的粗人,不是那文绉绉的正人君子,這就是他的慢慢來。
這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皇上親自賜的婚,皇後親自替他跑了趟林家提的親。
六十四擡的聘禮,八擡的大轎,十裡紅妝,從侯府正大門,敲鑼打鼓,熱熱鬧鬧,當着衆賓客的面,正大光明迎進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