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關心了,就要關心到底,不然顯得自己敷衍。
武安侯既然說舊傷還疼,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疼,林月鳴都順着他的話道:
“可是還沒恢複妥當,明日我請了大夫來,好好看看,給夫君調理調理才是。”
江升看她一眼,眼神中終于沾染了半分笑意。
他放下床帳,進了被窩,貼着她躺下,輕聲問道:
“新婚第二日就給我請大夫?旁人該不會以為夫人對我不滿意?”
床帳放下後,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私密的空間。
共蓋一床喜被躺在一起,一個沒穿上衣,一個沒穿下裳,隔着欲蓋彌彰薄薄的布料,緊挨在一起,距離直接拉到沒有。
旖旎的氛圍随着武安侯那句暧昧的話不斷蔓延滋生。
林月鳴覺得很不自在,雙手抱在胸前,蜷縮起來,側躺着拉開一點微小的距離,答道:
“是我考慮不周”
林月鳴講不下去了。
林月鳴側身的時候,江升也自然地側躺着追了過來,一隻手搭在她身上,那點微小的距離,再度消失。
她的薄背貼着他寬厚的胸膛,他火熱的腳自然地伸到她冰涼的腳下給她取暖,兩人在帳中抱在一起。
有什麼貼着她。
劍拔弩張。
蓄勢待發。
她是個嫁過人的婦人,她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麼。
他想要什麼,顯而易見。
雖他說了不必勉強,但林月鳴并沒有當真,也不認為這是他對她許下的承諾。
上位者施恩,聽過就好,不必當真,也不必期待他真能做到。
夫妻之人倫,天地之大義也。
他欲念起時,若真要做什麼,随時都可能改變主意,也随時都可以改變主意。
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都是當今之禮法賜予他的權利。
今晚,不會有任何人阻止他,包括她自己。
他在她身後抱住她,呼吸噴到她的耳邊,兩人的距離近得讓她發燙。
江升似乎對自己的欲望無動于衷,隻是虛抱着就不再動,反而輕嗅着她衣領裡的味道,和她聊着細碎的家常:
“你用的什麼香?”
搞不清楚他的意圖,林月鳴也不敢亂動,僵卧在他懷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