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夫妻,在床帳那樣小小的空間中,曾經衣衫不整地同床共枕過,曾經貼貼抱抱呼吸和肢體交纏過,那便不再有距離。
比如現在,當江升再次把手伸進她衣裙裡時,林月鳴沒有像昨日那樣發抖了。
靠得如此近,她有些吃驚,他與那兩個丫頭難道沒有成事,不然他現在的狀況要怎麼解釋?
似乎發現了她不專心,江升隔着衣裳,輕輕咬了她肩膀一口:
“夫人,我沒有手了,幫我拿下書。”
林月鳴被他撩撥得坐立不安,去拿他剛剛放在桌上的書,翻開看了一眼,又猛地關上了。
她剛剛進門的時候還想,他這個武将還挺難得,閑暇時居然愛看書,沒想到,江升看的根本不是什麼正經的書。
他看的,居然是避火圖!
江升見她把書合上了,語氣平常地請教道:
“可是畫得不好,夫人不喜歡?那可怎麼好,為夫學藝不精,要麼,夫人親自教教我?”
教是不可能教的。
什麼學藝不精,閨房之樂的情趣,她看他懂得花樣可多了。
林月鳴嗔他一眼:
“以前就沒讓你的通房教教你?”
江升誠懇道:
“沒有通房,我一直等着夫人嫁給我。”
語氣太誠懇了,林月鳴有些恍惚。
什麼意思?
總不能他還沒有過吧?
不可能,都二十三了。
再說了,哪怕因皇上賜婚,他為謝皇恩給她守身,前面那些年呢?
男女歡好時,為讨對方的歡心,什麼好聽的話都說得出來,情到深處,為了那片刻歡愉,命都能給對方。
聽聽就好,不必當真。
林月鳴又把書打開了,努力坐直了問他:
“夫君看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