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笑,不一定是開心。
一個人在哭,也不一定是難過。
林月鳴現在就有點想哭。
但哭是不可能哭的,好人家的夫人,哪裡能在人前哭。
林月鳴看着他,笑着答道:
“好。”
她說話的時候,嘴角一張一合,江升覺得自己的指尖好像被輕輕咬了一口。
纏綿在指尖的觸感,又柔軟,又潮濕,又炙熱。
是不是她身上每個地方,摸起來都這麼軟。
腦子裡下流的想法滾來滾去根本停不下來,最終彙集成兩個字:
想親。
江升從十六歲投軍至今七載,從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兵,一步步靠着軍功升成武安侯,打仗時最大的倚仗,是自己對戰機判斷的直覺,或者用秦國公的話說,是打仗的天賦。
直覺的意思就是,想做什麼的時候,不要深思熟慮,也不要瞻前顧後,想做什麼就要立刻去做,哪怕此事看起來不合常理,不合規矩。
原本觸碰着嘴角的手指劃到了下巴上,江升俯身下來的時候,林月鳴已有察覺,連忙躲避,一個原本應該落在唇邊的輕吻,擦着嘴角而過,落在了她的鬓角上。
江升新刮的胡茬子帶着早春的冷風,觸碰着她的臉頰,涼涼的,有一點點紮,像被螞蟻輕咬了一口。
林月鳴快被江升吓死了,連退了兩步,慌忙朝左右看去是否有人注意。
畢竟衆目睽睽之下,牽個手是夫妻恩愛,直接親到一起,未免太過離經叛道。
身後兩步遠的地方,白芷盯着自己的腳尖在地上找東西。
前面五步遠的地方,江升的小厮謹和看着遠處的雲朵在發呆。
再前方十步遠的地方,兩個捧着盒子的侍女互相看着對方手上的盒子,皆垂着頭。
這個府裡,人人都懂規矩,唯有這個一家之主武安侯,膽大包天。
又被拒絕了。
江升神色如常,輕聲問道:“又不行?”
武安侯似乎對這件事,有着超乎尋常的執着和熱情。
或許是因為未曾得手,覺得新鮮,所以心心念念,林月鳴能理解。
他對她有興趣,這也是好事。
她不想對他說不行,偶爾的推拒還可以糊弄成夫妻情趣,次次都推拒,他或許就煩了,未必還會有興趣,直接把她晾在後院,也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做為一個侯爺,他有很多選擇,也不是非她不可。
林月鳴上前一步,去牽他的手,好言好語地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