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生氣了?
林月鳴越發覺得,武安侯這人真的挺好相處的,是個挺寬容的人。
她擡頭親了親他的下巴,說道:
“因為我覺得好。”
明目張膽地胡說八道。
江升真想把這個騙子丢出去,軍法伺候打闆子。
軍法打闆子,是要扒褲子的。
她本來現在也沒穿,不如就地正法。
亂七八糟的想法突然就闖進了江升的腦子裡,丢是丢不出去了,他甚至無意識地将她抱得更緊,嘴上卻道: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騙子,你是不是在拿捏我?我對你坦誠相待,你卻如此對我。真該打你一頓闆子,讓你長長記性。”
江升說的沒錯,他對她,的确稱得上坦誠。
她也不想讓他覺得她是在拿這種事拿捏他。
前一天,她還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跟他讨論與陸辰的床帏之事,但此時此刻,她卻覺得,或許,對江升,她是可以實話實說的。
這個想法剛剛從腦子裡冒了個頭,就讓林月鳴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居然,又開始對旁人抱有期待麼?
林月閉上眼睛,再次為自己的天真而感到羞恥。
夫妻同床共枕又如何?
父女血脈相連又怎樣?
經曆了至親之人的背叛後,林月鳴啊林月鳴,你為何還是如此容易輕信,如此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