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林月鳴竟答道:
“香引這事,我再去想想辦法,咱們手上的香引,還能撐多長時日?”
這是有轉機了!?
蘇掌櫃眼前一亮,有些激動:
“月,還是夠的!可能?”
香引歸戶部管,去年新上任的戶部尚書,是從北疆來的人,和清流鬥得尤其厲害。
世間生意千千萬,遇不到走不通的路,就不能死磕。
若她還是在陸家,自然是不能的,這個生意做不通了,隻能換生意做。
但她既已到了江家,連山頭都換了,或可一試。
林月鳴算着這個月的時間,沉聲道:
“總要兩手準備,但我盡力一試。”
蘇掌櫃滿懷希望地作揖告退,去樓下待客,林月鳴則接着看賬本。
看了不過一刻鐘,樓下突然傳了咚咚咚咚跑上樓的聲音,有人猛地打開了門,像一陣風般闖了進來。
林月鳴看見來人,無奈歎道:
“你這一身灰,是從哪兒來?這是幾日沒換衣裳了?”
來人穿着男裝,人高馬大,聽聲音卻是個姑娘,正是當日在林家香鋪面前找林家讨債的藩商姑娘。
藩商姑娘把腰間佩刀往林月鳴桌子上一拍,邊解衣裳邊往裡屋走:
“快别跟我說話,讓我躺會兒,我都幾天沒合眼了,可累死我了。”
書房外,衣裳,褲子,鞋子,藩商牌子丢了一地,藩商姑娘直挺挺地往裡屋的床上一躺,不過片刻,已進入夢鄉,打起了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