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生哪有這麼多圓滿的事,錯過了也沒有辦法,她現在已經過了為了情啊愛啊而共情痛苦的那種時候。
在她看來,兩個人一起過日子,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就好,過去的情愛,倒不必放在心上。
江升都二十三了,他有過去,也很正常。她也有過去,江升都沒嫌棄她,以己度人,她也沒必要為了江升的過去而嫌棄他。
她已經答應了江升不跑,那麼在他換主意之前,她就不能言而無信。哪怕是要好聚好散,這個決定,最好還是讓江升自己來做。
秦寶珠十八般武藝都使了出來,好話說盡,結果對面的林氏像沒聽到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樓下已傳來陣陣馬蹄聲,秦寶珠突然洩了氣,走到窗邊看了一眼,說道:
“禁軍到了,你完了。”
林月鳴看了眼時辰香,總覺得這點時間,要從商家香鋪到北衙再折返,肯定是不夠的,也不知秦家的人從哪兒把江升給找了來。
群馬奔騰之聲越來越近,震得桌子都在輕微搖晃。
林月鳴起身也到了窗前,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上百個披甲戴盔,手持兵器的禁軍,将商家香鋪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圍了個嚴嚴實實,對面烏檐上,甚至已經有兩個弓箭手張弓滿弦,随時待命。
這排場,便是捉拿朝廷欽犯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是捉個奸,江升有必要搞出這麼大陣仗來麼?
林月鳴懷疑地看向秦寶珠:
“你讓人去傳話,到底說了什麼?”
秦寶珠看向林月鳴,一邊搖頭一邊歎氣:
“說了什麼,有什麼打緊,你今日是沒有機會了,他一定是氣壞了,不然不會帶這麼多人。”
正在此時,同樣披着铠甲,手持長槍的江升,滿臉嚴肅,馳馬而來。
林月鳴第一次見到這樣神色的江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打扮的江升,總覺得和平日裡的他,很不一樣,有一種武将特有的威武帥氣。
林月鳴盯着江升看,江升很快就察覺了,擡眼看來,見了二樓窗口并肩而立的二人,江升的表情,一下變成了肉眼可見的錯愕。
江升試探問道:
“你們倆兒可無恙?歹人在何處?”
林月鳴這下是肯定了,秦家那人定是把話給傳錯了,她有些無奈道:
“沒什麼歹人,你先把人散了,你圍了我的鋪子,客人都要被吓跑了。”
與此同時,秦寶珠興奮地叫道:
“雲起哥哥,你快來!歹人就在這裡,被我堵住了,千萬别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