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是在去京郊大營巡防的路上遇到的秦家來傳話的丫鬟,這丫鬟話說的不清不楚,隻說是侯夫人有大事,讓武安侯速去抓歹人。
細問下去,什麼大事?什麼歹人?這丫頭又支支吾吾不肯詳說,隻說侯爺去了就知道了。
人又确實是秦寶珠的貼身丫鬟,江升雖不記得她的名字,卻是認識她的臉的。
問不清楚,江升立馬整了隊伍,調轉馬頭,便往甜水巷而來。
來的路上,江升一顆心高高懸着,已經把各種可能的最壞的情況都想過了,什麼仇家報複,悍匪鬧事,劫持人質,甚至連林月鳴可能重傷垂危都給想到了。
畢竟,除了生死,還有什麼是大事,還有什麼是不能細說的。
結果現在一見,窗口的兩人,林月鳴看起來安然無恙,秦寶珠又是滿臉有大熱鬧可看的興奮樣,便知沒啥大事。
他緩了神色,下了馬來,朝樓上喊道:
“你們倆兒怎麼會玩到一起?騙了我來,是有什麼事?是誰打賭輸了還是怎麼的?”
誰跟她玩到一塊兒了!
秦寶珠一聽,立馬離林月鳴遠遠地,隻叫道:
“我可沒跟她玩,雲起哥哥,你快上來!真有大事!”
這秦家五姑娘這麼大了,卻還總是跟孩子似的,沒輕沒重的,論穩重還比不上比她小的江甯,也不知又在玩什麼。
京城這麼大,去哪兒玩不好,非跑他夫人的鋪子裡來玩,夫人都嫌他圍了鋪子耽誤了她的生意了,也不知哄不哄得好。
隻能往好處想,哪怕被她埋怨,總比真出事要好。
江升歎口氣,将馬繩交給副将:
“把人散了,退到街尾,等我片刻,我便下來。”
禁軍如潮水般,來的快,撤的也快。
商家香鋪一樓,買香的香客們正報團聚在一起,面帶惶恐之色,不知所措。
這倒黴的,出門買個香,被禁軍給圍了,這是什麼運氣,會不會被牽連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