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陸府,每次聽到陸辰的名字,林月鳴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聽得越多,就感覺,離得越遠,像是隔了一層霧,像是在聽别人家的事。
聽到江升說陸辰回京了,林月鳴甚至都沒有那種實實在在的感覺,隻笑着說:
“這樣,那禮物也可以省了,他多半不會收我們的禮。不知道現在改走織造司的路子,還來不來的及,我在明州還有兩千畝地,做做絲綢生意也挺好的。”
江升是知道林月鳴對這個戶部的香戶遴選是有多在意的,她幾乎每天都會抽出半天時間來合香,香料生意,又是她祖傳的生意。
但她甚至連去找陸辰走走關系的想法都沒有,直接跳過了。
她不想跟陸辰有牽扯,這對他是好事,但對她而言,丢失了香料的生意,是很大的損失。
陸辰是香務司主事又如何,便是他當上了,也可以讓他下來,誰都不可以擋他夫人的路。
江升道:
“也不用這麼早做決定,咱們該選還去選,香務司牽扯着香稅,皇上缺銀子,不會任由陸星移一言堂的,再不濟,我去找找皇上。”
林月鳴真覺得江升這個動不動找皇上的想法很有問題,上次回門的時候,跟他還不熟,所以她就沒有說他,但今天她非得說說他不可。
林月鳴皺眉看着他:
“銀錢之事,都是小事,聖恩才是大事,香戶遴選我正常去選,選不上就算了。你不要老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去找皇上,因小失大,多劃不來。”
江升嗯嗯應了,林月鳴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反正她是不會去找陸辰的,陸辰多半也不想見她,何必兩看生厭。
這輩子,他們基本也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相忘于江湖,也挺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覺前讨論了陸辰,刺激到了江升,晚上就寝的時候,林月鳴發覺他特别激動,甚至有些不知輕重。
林月鳴都被他弄疼了,推開他,攏着衣襟:
“你怎麼咬我,好疼的,不準咬了。”
江升眼神發亮,卻不承認錯誤,還把脖子伸到她嘴邊道:
“來,你也可以咬我。”
林月鳴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