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号停好後,江升想抱林月鳴下船,被林月鳴嚴厲禁止了:
“不行!”
江升委屈巴巴地:
“為什麼不行,許了我五日,還沒下船呢,就開始不認賬!”
林月鳴現在對他這一套已經逐漸産生了免疫力:
“我就是許了你五百年,也不能被你抱着下船。”
港口人來人往,三教九流雲集之地,又不是在自己家裡,抱着下船怎麼行,想都别想。
江升還試圖掙紮一下:
“萬一你有了,怎麼能讓你自己走,港口這麼多人,摔了碰了撞了怎麼辦?”
林月鳴不為所動:
“即便我是有了,懷胎九月,我接下來九個月都不下床走路了?就算是有了,又不是癱了,我要自己走。”
江升更委屈了:
“我明明是為了你好,你現在什麼都不聽我的,你以前明明什麼都說好的…”
說着說着,突如其來的直覺讓江升停了下來。
追随着這個曾經無數次在戰場上指引着他走向勝利的直覺,江升敏銳地察覺到,他剛剛那樣說是不對的。
在他剛剛那句話裡,一定藏着什麼關鍵的東西,是關于他和她的。
江升安靜的看着林月鳴,将自己剛剛和她說的話來回想了幾遍,終于恍然大悟道:
“我懂了!月鳴,我知道了!你不想跟我回去,是因為這個嗎?”
林月鳴沒有問他這個是什麼,回道:
“江雲起,我要自己走,我不會因為你為了我好就被你抱下去,也不會因為得到了你的允許才自己走,我自己走,是因為我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