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起,我要自己走,我不會因為你為了我好就被你抱下去,也不會因為得到了你的允許才自己走,我自己走,是因為我想這麼做。”
是自己走着下船,還是被抱着下船,隻是一件小事。
江升明白,她現在真正跟自己争的不僅僅是這件小事,而如果她還在侯府,還沒有和自己和離,也根本不會為這種小事來和自己争論。
他自問在侯府,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好的,至少在被和離前,兩人也是情投意合的。
但對她而言,是不是在這個過程中,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她也曾按照他的喜好,在一件件小事中,做了很多的妥協,才達成這個情投意合的呢?
便是有一時之困,也定能撥雲見月。
當初她送自己的贈語,用起來當真是無往不利。
江升笑了:
“我知道了,以後我都問問你的意見,不自作主張,那你自己走,我扶着你行不行?”
兩人終于達成一緻,江升扶着林月鳴下船。
林月鳴走之前,去找施念齊:
“待你忙完了,來我家裡住吧。”
施念齊還得盯着船上的貨都卸下來才能走,聞言擺擺手:
“下次吧,我得先去找我那半個相好。”
聽到相好,江升耳朵一下就立起來了。
回老宅的馬車上,江升愁容滿面,卻又欲言又止,一點都沒有他平時什麼都要說,什麼都敢說的模樣。
林月鳴看他那樣子實在憋的難受,問道:
“怎麼了?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