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終于忍不住說道:
“我不是想管你,但是月鳴,施姑娘是藩人,跟咱們風俗不同,你可不能樣樣都學她啊。找相好什麼,那更是萬萬不可。”
林月鳴是想要自己做主,但不代表她要放飛自我,聞要真是哭笑不得:
“你想哪裡去了,我不會的。”
得到的同時,意味着失去。
她和施念齊不一樣,藩人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标準,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這種大事,連官府都不會管他們,全由藩長自治。
施念齊的父親又沉迷風月,早就不管正事了,所以施念齊隻要不嫁人,就能一直處于一個随心所欲的狀态。
而林月鳴要想在明州立足,是一定要嚴格按照世俗對單身女子的要求來的,那就是不能有風月上的瑕疵。
她敢像施念齊那樣找三個半相好,明州城定然容不下她。
林月鳴看着江升,又加了句:
“而且,就算要找,我也應該找你,這世上也不會有比你更好的了。”
江升滿臉的烏雲一下散去,比正午的陽光還燦爛地笑起來:
“那是當然的!那我自然是最好的!”
到了商家老宅,姚大人請的大夫已經到了。
林月鳴實際上比江升還着急,還更想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畢竟以後,她是不是能留在明州,甚至她這次還能不能接着去三佛齊,都由她的身體狀況決定。
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是必定要跟着江升回京城的。
她能替自己做決定,卻不能冒冒然替孩子做決定。
她不能為了自己,就剝奪了這個孩子侯府世子的出身,而給他一個商戶出身。
大夫給林月鳴診斷的現場,四周靜得連針落了都能聽見,在場的當事人,都很緊張。
江升是個上戰場的人,他坐在一旁,緊緊地盯着大夫瞧,盯得大夫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