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兩個嫂子,溫禾将自己的院子從裡到外清理了一遍,這兩個人若是鬥法逗到她這裡,她也不會輕易算了。
他們這般争鬥也好,不鬥怎麼會讓父母失望呢?
“嬷嬷,你去看看二哥在家嗎?”
站在門口的婆子聽到溫禾的疑問,連忙去前院探聽消息,結果溫澤這幾天不知道去了哪裡,家裡完全看不見他的影子。
溫禾心中有數,将謝長甯給她的回信仔細看了一遍,謝長甯說會幫她尋找兄長,這讓溫禾對他多了一絲感謝,這個男人值得托付。
也是由此打開契機,二人開始書信往來,感情也越發深厚。溫禾安靜的待在房間清理嫁妝,卻不曾想楊芷蘭倒是親自登門拜訪了。
“小姐,二奶奶來了。”珠蕊将簾子掀開,将人迎進來。
初次登門,楊芷蘭倒是把嫁妝裡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裡面有一條翡翠珠串是用數十顆大小相同,色澤透亮的玉珠組成,平日裡她連戴都舍不得。
可是沒辦法,她想要小妹去母親面前給她說些好話,不然她在這府裡真的是沒有立足之地了。
楊芷蘭笑得有些牽強,“妹妹,前幾日的事情你可聽說了?那本不是我的本意,我剛進門,對家中還不熟悉,自然是身邊的丫鬟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哪裡能想到這個丫鬟不懷好意,現在到讓婆母覺得我不好相處。”
楊芷蘭越想越氣,眼眶一紅,差點哭出來,可眼淚偏偏就在眼眶裡打轉,維持着她僅有的體面。事已至此,她也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但是那又能如何呢。
溫禾想到母親因為此事開始偏心徐顔,楊芷蘭肯定會受委屈,二人的矛盾隻會越來越大,她根本沒有多少說和的心思,但是現在這人求到她面前了,就算是表面功夫,她也應該說上幾句的。
溫禾正了正神色,對着一臉擔憂的楊芷蘭說道:“二嫂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是一家人,總歸比旁人更親些的,母親那邊等着我給你說些好話。”
楊芷蘭聽後喜不自勝,将翡翠珠串留了下來,自己則高高興興回去了。溫禾讓珠蕊給自己戴好,一來也是給二嫂面子,二來這個翡翠珠串也該過一個明路。
然而,這條翡翠珠串卻宛如為溫禾量身定制一般,與她的膚色相互映襯,相得益彰。那翠綠的珠子散發着溫潤的光澤,仿佛将大自然的生機與活力都凝聚其中,與溫禾白皙如雪的肌膚形成了鮮明而又和諧的對比。
等來到安福堂,就見楊夫人的頭疾又犯了,此刻大夫正在一旁為其施針,溫禾做這些是做慣了的,提前讓婢女們熬好藥過來。
楊夫人将面前苦澀的藥汁盡數吞下,又休息了片刻,才覺得自己的身子好了不少。看見女兒因為自己的一番折騰,額頭冒出了汗珠,不由得有些心疼,“這些事情哪裡用你來做,這些丫鬟婆子是做什麼吃的?”
楊夫人呵斥的話語剛出口,安福堂的下人跪了一地,溫禾連忙安慰道:“是我自己想服侍母親,馬上我就要嫁人了,以後不能像如今這般日日侍候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