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身旁的珠蕊、珠繡去喊了人,不一會兒小厮就将人擡回了玉照堂。因為是頭胎,徐顔生的格外艱難。
楊夫人沒想到今日徐顔會生産,怕是不能好好招待女兒、女婿了,好在女兒不是計較這些的人。
溫禾看出了府裡的不方便,便對楊夫人道:“母親,今日大嫂生産,我在這裡反倒是添亂,反正也不過這些距離,我們下次再來也不遲。”
楊夫人拉着溫禾的手拍了拍,“禾兒,剛剛你救了你大嫂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趕明兒你大嫂平安生出孩子,我再讓她跟你道謝。”
溫禾剛剛也扭到了腳,謝長甯從一開始目光就沒有從溫禾身上移開過,所以謝長甯就這麼抱着溫禾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将溫禾放在床上,謝長甯半蹲着身子幫溫禾褪下鞋襪,白嫩的腳踝此刻高高腫起。謝長甯不知道溫禾是怎麼忍着疼痛忙到現在的,她不需要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禾兒,答應我,以後不要為了旁人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謝長甯漂亮的鳳眸執拗的看着溫禾,想要得到溫禾的答複。溫禾捧着他的臉吻了上去,鼻尖萦繞着女子身上好聞的甜香,謝長甯忍不住沉溺其中。
謝長甯将青花瓷瓶内的藥塗抹在溫禾的腳踝處,冰冰涼涼的藥膏從皮膚處傳來,溫禾頓時就感覺沒有那麼疼了。
“長甯,今天是徐顔故意摔倒的,我不能讓她把這個害人的名頭安在我身上。”
溫禾深深歎了口氣,強壓着哭聲,眼睛更是被水霧遮住,“長甯,我不知道大嫂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不是親人嗎?”
謝長甯将溫禾抱在懷中,目光看向窗外,表情陰冷,“禾兒,沒事的,這世界上也不會全部都是好人,也不會全部都是壞人,我就不會傷害禾兒。”
禾兒日夜擔心自己大哥,甚至不惜舍下顔面求到他這裡。而徐顔呢,丈夫死了就跟小叔子在一起,這也就罷了,畢竟這是她自己的私事,也是長輩同意了的,可是為什麼要陷害禾兒呢?禾兒一個出嫁的女兒又如何會攔她的路。
見禾兒悲傷不已,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謝長甯絞盡腦汁想着主意準備哄溫禾開心,可是想來想去,什麼都沒想到。
不過有關溫嶼的消息,謝長甯不知道該不該說,但仔細想了想,禾兒又不是别人,便是告訴她也無妨。此刻,昭王的叮囑早就被謝長甯放在了一邊。
“禾兒,你的大哥有可能還活着。”
溫禾聽見了謝長甯所說的話,神色激動的抓住謝長甯的肩膀,“長甯,你說的是真的嗎?”
謝長甯點了點頭,“李将軍派了一小支部隊去尋找你哥哥,在大夏與西戎的邊境,一個行腳商說西戎軍隊中出現了一個漢人,聽那個商人的描述,容貌與你哥哥相差不大。”
雖然不知道溫嶼是怎麼從一群西戎人裡活下來的,但從目前得知的消息可以确定他沒事。
溫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明媚又充滿生機,“太好了,大哥沒死!”
夫妻二人在房内說了一會話,到了晚間那邊終于派人過來說大奶奶生了一個小公子,隻是說話的婆子臉上沒有多少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