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疼了。”
謝長甯覺得自己已經成長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不可能再讓那些事情出現,他現在有了一個完整的家,他要将自己的親人都庇護在羽翼之下。
交心之後,二人每日如膠似漆、如影随行,即便連謝長甯辦公時都會讓溫禾陪着。
雖然溫禾嫁了人,但在楊夫人的有意放縱下,二府丫鬟小厮互相往來,隔壁府中發生什麼事情她都知曉。
回門那日,謝長甯更是準備了厚禮,即便是今年新進貢的白貂裘、波斯錦都有。溫侯爺特意推卻了一切事務,等着女兒、女婿到來。
本來大兒子戰死,溫侯爺就動用自己的人脈幫二兒子謀取了一份差事,是正五品的給事中,這職位雖小,作用卻大,是天子近臣。
沒想到溫澤第一天辦差就惹了皇帝的不快,皇帝看了溫澤所書寫的稽查文書,當下評價一句“學藝不精,酒囊飯袋”,不僅将溫澤攆回了家,還下令不允其入仕。
這下這個兒子算是徹底廢了,溫侯爺隻想到了一句話,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好在這次沒牽連到府中,以後他在好好養育孫兒就是了。
自己逐漸年邁,家中也沒有主事的男丁,以後居然要靠着女兒、女婿來管理家業,溫侯爺不禁歎息了一聲。
也因着這些緣故,溫侯爺看見謝長甯的時候态度十分親切,沒說幾句話就将謝長甯帶到書房中閑聊。
徐顔看見溫禾嫁人之後,頭上的珠钗、身上所穿的衣料比在侯府時用的還好,心裡生出了疑慮,他們家這個姑爺不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官嗎?
隻能說徐顔眼皮子淺,重來一世也還是如此。
徐顔如今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來時,她灌下了滿滿一碗催産藥,今日,她要讓溫禾欠她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便是有什麼,這個小姑子不幫她,肯定會被人認為狼心狗肺。
徐顔扶着肚子,對着坐在一旁喝茶的溫禾道:“二妹回來了,你才嫁人,但是大嫂心裡總記挂你,陪大嫂出去散散步吧。”
溫禾放下茶,倒也不曾拒絕,畢竟在這麼多丫鬟婆子面前,不給徐顔臉面,母親那邊肯定會指責她的。
溫禾看着往假山後面走的徐顔,幽幽的笑着,假山中間的小道路陡,哪裡适合這樣一個懷孕的婦人行走,徐顔到底還是不肯放過她。
溫禾蹑手蹑腳地跟在徐顔身後,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被她發現。
過了一會兒,溫禾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沖上去,伸手一把将徐顔往身後一拉。徐顔完全沒有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拉,身體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向後倒去。
就在徐顔快要摔倒在地的時候,溫禾迅速地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給徐顔做了一個肉墊。隻聽“砰”的一聲,徐顔重重地摔在了溫禾的身上。
徐顔本來就因為喝了催産藥而身體不适,這一摔更是讓她痛苦不堪。她隻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一樣。緊接着,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的下體湧出,她的羊水破了。
“來人啊,我要生了。”徐顔驚恐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