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顔被騙的消息傳來,溫禾并沒有太大的波動,因為她早就看出來這個趙嬷嬷不是個好的。
徐顔這次拿了他二哥這麼大一筆錢财搬出府,如今楊芷蘭還因為這件事與溫澤争吵不休,以後溫澤再想接濟徐顔就難了。
今天是溫府分家的日子,在溫嶼的要求下,溫禾也是要回去的。
這兩日楊芷蘭跟溫澤的關系不好,她是知道的,沒想到今兒二人直接動起手來。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溫霖都拿着手中的撥浪鼓往溫澤身上打。
溫禾目光擔憂的看向楊夫人,沒想到楊夫人對着溫禾搖了搖頭,“禾兒,你别摻和這件事,這都是你二哥自找的。你二哥的小厮告訴芷蘭說你二哥想要毒死她,芷蘭氣不過這才打了起來。”
真是冤孽啊,她到底做了什麼孽才生出這樣一個兒子!
溫嶼從書房中走了出來,看着面前這場鬧劇,眸光一沉,“好了,都給我過來!老二,你出息了,敢對你媳婦動手動腳的。我與父親商議了,這家是要分的,隻是不是分給你的,是分給霖兒的。府中的爵位給昱兒,财産一人一半,你跟芷蘭都不要插手!”
溫澤不想同意,畢竟兒子得到的再多也不是他的,他隻想老老實實要自己的三成家業出去潇灑,這可是能錢生錢的東西。
溫澤賠笑道:“大哥,我是最守規矩的,五成太多了,我隻要三成。而且霖兒太小了,還是把家業分給我吧。”
溫嶼憎惡的看了他一眼,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人會是他的親弟弟,“怎麼?你要質疑我的決定?你有這個資格嗎?事情就這麼定了。以後我讓芷蘭每個月給你二百兩銀子,你夠用便用,不夠用就是出去讨飯,也沒人管!”
溫澤算是看出來了,他下半輩子都被捏在了楊芷蘭手裡,現在妻子、兒子都跟他不親,他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
溫澤罕見的消沉了下來,每日都老老實實去楊芷蘭那裡用膳,行為比以前有所收斂。
當然這隻是表面,既然事情已經被楊芷蘭知道了,他也沒有什麼怕的了。
就在徐顔主仆二人在府邸外攔住溫澤,向他讨要錢财的時候,溫澤連想都沒想,就直接伸出手去,猛地将徐顔推倒在了地上。
要知道,溫澤每個月的月例銀子才隻有區區二百兩而已,這點錢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根本就不夠他自己花銷的。
溫澤毫不留情的咒罵道:“你這個臭女人,幾次三番勒索我,真當我是泥捏的嗎?如果你在纏着我,我就把你送官,滾開!”
周圍人的議論聲像一把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徐顔的心髒,讓她痛苦不堪,甚至有些人還在一旁冷嘲熱諷。
就在徐顔感到絕望的時候,侯府的大門緩緩打開。楊芷蘭身着一襲淡紫色的長裙,優雅地走了出來。她的身旁緊跟着溫霖,母子二人有說有笑。
然而,當楊芷蘭不經意間擡頭時,她的目光恰好與徐顔交彙。徐顔正狼狽地倒在地上,滿臉淚痕,頭發也散亂不堪。
溫澤見狀連忙拉開跟徐顔的距離,仿佛是遇到了什麼髒東西,“芷蘭,咱們不是要去嶽父家嗎?我準備好了,咱們快些走吧,别讓這些人擾了咱們得興緻。”
楊芷蘭微微颔首,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徐顔時,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開口說道:“徐顔,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想必你現在也已經看得明明白白了吧?什麼妻子、孩子,在他眼中都遠遠比不上他自己重要。當初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站在你那邊,幫你一起對付我,可如今呢?他同樣也能夠毫不遲疑地調轉槍口,反過來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