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辭看着夢魇的人,知道這個時候還是給他點自信才能好的更快,隻能一遍又一遍回答道:“我在。”
宋硯辭的聲音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總給人很可靠的感覺,二人就這樣一問一答,兩個人的聲音飄蕩在遊艇中,持續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江玄便來到了目的地地點來找二人,在發現沈澈在發熱的時候,暗自慶幸自己來的及時,若是沈澈出了事,他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等回到岸邊,江玄攔住了陸硯辭,對着宋硯辭道:“有我照顧沈澈,給你放一天假,你回家去吧。”
宋硯辭求之不得,整整一整夜,他都沒有回去,以禾兒的性格怕是會一直等着自己。
宋硯辭拿到手機的那一刻,就發現了有許多未接電話,而且這些未接電話都來自于一個人,那就是季遠。
宋硯辭以為是公司那邊出了事情,連忙給季遠回電話。季遠那邊幾乎是立刻就接通了,“大哥,你怎麼才接電話,我都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了!昨天我去你家的時候,壓根沒見到嫂子,你家裡幹幹淨淨,嫂子的東西都不見了!”
“你說什麼?禾兒不見了?”宋硯辭的聲音陡然激烈起來,與他平時沉穩的模樣不同。
禾兒的腿還沒有完全好,怎麼會走呢?宋硯辭跟溫禾的感情正好,他一點都不相信是溫禾主動走的,難不成是沈澈幹的?
宋硯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法言喻的焦慮,他急切的盯着手表,仿佛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當他回到家中的時候,心中再也沒有了僥幸,禾兒的東西确實不見了,他離開之前給禾兒留下的字條還安安靜靜的放在床邊,桌子上的半杯牛奶也沒有人動過。
宋硯辭的眼睛此刻像是被鮮血浸染過一般,猩紅得吓人。除了沈澈,還有誰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宋硯辭幾乎是沒有耽誤的往醫院趕去,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溫禾的蹤迹。
而醫院裡的沈澈剛剛醒來,回想起遊艇上的那一夜,他内心的恐懼居然被一個不算太熟悉的人驅散,仿佛在宋硯辭身邊,他還是能夠很安心。即便宋硯辭不喜歡自己,但是在自己脆弱的時候,他仍舊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這讓沈澈的心暖了一瞬。
可是他的目光在病房裡遊離了幾遍,都沒有找到過宋硯辭的蹤迹,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他作為自己的保镖兼保姆,怎麼能夠随意離開呢!
江玄看着沈澈心不在焉的,将自己準備的午飯放在桌子上,安慰道:“那個宋硯辭啊,一上岸就迫不及待的往家裡去了,怕是家裡有什麼了不得的人在等他呢,他哪裡還能記得起你。”
沈澈聽見這話,抿了抿嘴,想到了自己隻見過一面的那個女生,宋硯辭似乎是很在意她,所以即便自己病了,他還是忙着去見她。
想到這裡,一向驕傲的沈澈心頭湧起了一股酸澀,他有些賭氣的對着江玄道:“江玄,以後我不要見到宋硯辭身邊的那個女人了!”
卻不曾想,宋硯辭剛趕過來,就聽見了沈澈的這句話,一瞬間,他的臉色就像被烏雲遮住的天空一樣,突然間變得陰沉無比,就連陽光都無法穿透那層厚厚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