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靳北下巴往旁邊一擡。
桌上擺放的一大堆禮物後面。
左霧躺在長沙發那,臉上蓋着校服,一條長腿随性地垂在沙發邊。
呼吸相當平穩。
謝洵看看那邊一群剛放假脫缰野馬似的禮崩樂壞的高中生,再看看這邊打牌吼得跟個峨眉山猴兒似的一群少年賭徒。
“這麼吵,她也能睡着?”謝洵匪夷所思的問。
齊靳北捏着牌,靠在沙發裡,長腿肆意敞開着,“霧姐就喜歡這種睡覺環境。”
封行嶼深邃眸底閃過一絲微光,朝左霧那邊走去。
江揚悄悄看了兩人幾眼,湊過去小聲問齊靳北,“這兩人也是霧姐朋友?”
這長相花容月貌到把他們這群男高帥哥襯托成小家碧玉了。
尤其是比較高的那個男人,那張臉也太權威了!
嚴複和景一鳴也好奇。
這兩個男人看起來就不像是他們這群高中生能接觸到的。
氣場太強了。
和左霧那種冷的,狠的,淩厲的氣場不同。
這兩人身上有一種權勢和财力淩駕于所有人之上的獨屬于上位者的内斂貴氣。
“王炸!”金砢突然大吼一聲。
然後無比興奮的頂着滿臉紙條站起來,兩個手啪地一下分别拍到了左右兩邊江揚和景一鳴腦門上。
他嚣張道:“擡手不是抱歉,是小弟你們還得練!”
齊靳北腦門上也迎來了第一個紙條。
金砢嘿嘿笑,“承讓了北爺!”
景一鳴原本正奇怪,左霧才上高中,而且時雲西鎮來的,怎麼會和封行嶼謝洵那樣的成年男人有交集。
當他看見頂着滿臉白紙條,因為赢了一局,獰笑的像個反派一樣的金砢
他覺得什麼都不奇怪了。
他一個衡陽一中小學霸,都能和鼎譽的混子學渣勾肩搭背好兄弟似的坐一塊鬥地主,不會有比這更抽象的事兒了。
封行嶼走到左霧旁邊坐下。
女生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抻直伸在沙發外,手自然的垂着。
冷白瘦勁的腕上戴着黑色金屬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