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書宜的表情充滿防備與敵意,“你調查我?”
遺産暴露了,她從未像此刻這般緊張不安。
這是她死前最後能給兩個孩子留下的東西。
要是連遺産都沒有了,兩個孩子在古代就真的一無所有,隻能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
一想到這兒,程書宜就控制不住的想和眼前人動手。
她猛地起身朝裴琰禮撲去。
膝蓋撞到桌子腿兒,桌上的筆墨紙硯叮當晃作一團,瓷罐筆筒滾落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按照程書宜的想法,她想伸手去掐裴琰禮。
但無奈個子不夠他高,踮腳夠到他的脖子也使不上勁兒。
程書宜抓住裴琰禮的領子,使勁兒一拽,把他按到椅子上。
接着爬到他腿上,居高臨下,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因為過于害怕自己留給兩個孩子的遺産被他算計,害得孩子流落古代。
程書宜當下是真的想跟裴琰禮拼命。
可眼淚卻不争氣,一顆一顆像斷了線的珍珠,砸在裴琰禮的臉上。
“裴琰禮,那是我留給孩子的遺産,你連我的遺産都要算計,你個人渣!”
“我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連我的遺産都不放過。”
“我都要死了,我隻想多掙點錢留給孩子,你不要連這點願望都給我奪走”
程書宜哭得越來越無力,雙手一個勁兒的顫抖。
她撕聲沖裴琰禮喊:“你知道期期許許能長大有多不容易嗎?!”
“我懷着身子去流放,戴着铐走了三個月,風吹雨打,孕吐吐得我頭暈眼花走不了路。”
“孩子沒足月我就早産,我們母子差點一屍三命!”
想起兩個孩子剛出生時,因為她身體不不好,給的營養不夠。
害得兩個孩子在新生嬰兒監護室住了一周。
程書宜每每想起都覺得很對不起兩個孩子。
“裴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