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禮”
程書宜哭得雙眼模糊,看不清裴琰禮的表情。
她沒了方才和他拼命的勁兒,拿手背一個勁兒地擦眼淚。
哭腔和鼻音都很重:“我帶期期許許走,我今晚就帶期期許許走,你就當我們從來沒有出現過。”
攝政王府輕視許許,遺産又暴露了。
程書宜此時内心是慌亂和害怕的。
她就像是一個在空手争奪孩子撫養權的母親。
裴琰禮權大勢大,他若是把孩子帶走了,她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孩子了。
見不到孩子,她就是有空間也沒用。
“我不會死的,我還不能死,我不能死”
程書宜欲從裴琰禮身上下去。
去收拾東西,帶兩個孩子離開。
嘴裡還不停地警告或自我安慰,不允許自己就這麼死了。
腰際被一隻大手圈住,裴琰禮抱住了她,将她往自己懷裡帶。
她從一開始就哭,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裴琰禮看着她,聽她說她懷孩子、生孩子的苦,他很心疼。
這是他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這些事兒。
他難以想象那段日子,她是如何撐過來的。
裴琰禮摟緊她,讓她冷靜下來。
“你别哭了,本王不會對你和孩子如何,你永遠都是孩子的母親。”
“你也不會死的,本王已經讓趙甯攜太醫院一衆太醫翻閱醫書、研究你的病象,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
程書宜壓根兒沒聽進去裴琰禮說了什麼。
她腦海中一直在想兩個孩子的事情。
她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