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書宜早就把自己捂白,墨綠色的長裙襯得她更加白皙。
她這樣的打扮,裴琰禮未得機會見過。
她妩媚、柔情、溫暖,又耀眼。
是她生病以來,第一次這麼充滿活力和生命力。
看到她的笑,裴琰禮把對于她露胳膊、露小腿的意見生生咽了回去。
她是受了開膛破肚之苦,好不容易才死裡逃生活下來。
還能看到她如此鮮活地站在他面前,裴琰禮就應該慶幸了。
她喜歡,便由她吧。
兩人一起下樓,在一家海鮮館吃了雲市的特色菜。
吃完就一人抱着一顆新鮮椰子,漫步在跨江大橋上,往對面的大學城去。
在橋上就能看到她的母校,程書宜高興地給他指:“看到了嗎?江邊那個操場就是我大學時跑操的地方。”
裴琰禮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裡是類似校場的地方,有很多年輕男女人在玩用手拍球的球,也有人在踢蹴鞠。
活力氣息撲面而來。
不過裴琰禮覺得,還是盛京城的校場略勝一籌。
騎射、摔跤、武術才是正統,才能上戰場。
“書宜你是大學士?”她說那是她大學跑操的地方,裴琰禮對她刮目相看。
她竟還是大學士!
“我是學士,不是大學士。”
程書宜跟他開了個小玩笑,解釋說:“我們這裡的大學指的是教育程度,和白馬書院的外舍、内舍、上舍差不多意思。”
“我們這裡的人,無論家境貧富,從小都要上學念書識字。”
“像期期許許,我帶他們去盛京城之前,他們就已經上學了,念的幼兒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