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1頁)

“三千塊是多少銀子?”裴琰禮向她發問。

他今天一天都沒見過她付錢,看病、坐車、買東西、住客棧,都是她在手機上完成的。

對于這些東西要花多少錢,裴琰禮一點兒概念都沒有。

“三千塊是”

程書宜也突然意識到要讓他對現代社會的貨币有個基本認知。

對貨币有概念,是一種安全感的表現。

至少對她來說,如果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對自己手裡的錢值多少錢沒有概念的話,她就會很沒安全感。

程書宜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紅色紙鈔遞給他,“這是我們這裡最大面值的銀票,一百塊。”

裴琰禮接過那張錢,停下腳步,把手裡的椰子放在大橋石柱上。

在路燈下研究。

“這張銀票能買多少個這個。”他指着椰子問。

程書宜也停了下來,“十個。”

裴琰禮又問:“那這個算貴嗎?”

他需要更多的參照物。

程書宜索性給他舉例對比:“你今天中午在醫院吃的那頓飯是三十八塊,我們剛才吃的那頓飯是三百塊,我們今晚住的房間是八百塊,我這個手機是六千塊買的。”

“我住院、做手術、請護工等等,大概花了十二萬塊。”

“這樣說,你有概念了嗎?”

裴琰禮迅速在腦海中形成一個新的金錢概念,又換算成銀子。

他得出一個評價:“那一月存三千塊,是不是太少了?”

自己給孩子存的教育基金被人說少,程書宜臉上有些難堪。

她急了,為自己辯解道:“那是因為我們這裡掙錢太難了!”

“我之前就開了一個小客棧,生意也不太好,當然不隻是我的問題,是大環境經濟下行,大家都很難。”

“然後我還有車貸、房貸,養期期許許還是花我父母留給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