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崽崽午時散學回家了。
程書宜把幾盤大份量的飯菜端上桌。
吃飯時,因為有兩個孩子在,氣氛輕松不少,誰也沒有提剛才的事兒。
盛弘是第一次吃程書宜的手藝,哪怕她做的是最簡單的豬油炒蛋、蒸蛋羹、幹煎魚,還有一大盤蒜蓉生菜。
幹煎魚他甚至沒吃上兩口,他都心滿意足,幹了兩碗米飯。
午憩時,盛弘沒走。
他和期期擠一張床午睡,許許到程書宜房裡睡。
莫霄在西廂房待着。
程書宜和裴琰禮沒睡,兩人在廚房裡烤火,順便聊聊剛才盛弘的事兒。
“王爺,在我們那裡有一種說法,一個人長期處在高壓之下,或者心事過重、成長環境壓抑的話,是會生病的。”
“這種病叫做人好好的,突然就跳河了。”
“人好好的,突然就瘋了。”
“人好好的,突然就做出不正常的行為來。”
程書宜看向裴琰禮,沒直說,但意思很明顯。
她不能妄議皇上。
裴琰禮明白她的意思,其實他心裡也早有猜測。
“那書宜認為,如何做才能讓他好起來?”
“先發洩、發瘋。”
程書宜往竈裡丢了根柴,“把負面情緒釋放出來,不行再吃藥。”
“如何發瘋?”
這個療法,裴琰禮沒聽說過。
程書宜還真被問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說:“要不,讓他從山上往下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