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檸放下保溫桶,顧不上禮儀,直接坐在他床邊,伸出手背貼在了他的額頭。
她擰眉:“有點燙,司硯哥,你發燒了。”
對,他确實燒的厲害。
心裡燒。
陸司硯伸出舌尖,舔了舔幹燥的唇,“真的嗎?那怎麼辦,會死嗎?”
沈書檸一愣,旋即心裡有些火。
“呸呸呸,别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看來他确實是燒糊塗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司硯哥,你需要去醫院。”
“不去。”陸司硯别開臉,固執道。
“不去不行,不然腦子要燒壞掉了。”
陸司硯:“”
“不會壞的,我喝點藥就沒事了。”
“你家有藥箱嗎?”沈書檸問。
“在一樓茶幾下面就有。”
聞言,沈書檸蹬蹬的跑下樓,找到了退燒的藥端着水杯又回到了他的卧室。
“來,吃藥。”
陸司硯微微張開口,一副等她來喂的模樣。
讓沈書檸怔住了。
她見他連嘴唇都是慘白的,沒有多想,将藥送到他的口中,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喝水。
陸司硯半阖着眼,靠在床頭,“辛苦你,還給我熬了粥。”
不說沈書檸差點忘了,“要不我扶你喝一點,你再睡?”
陸司硯搖頭,扯了扯唇:“我身上沒勁。”
暗示的意味明顯。
沈書檸抿唇,“那我喂你吧。”
“好。”
男人生怕說慢了一秒,她就會反悔似的。
沈書檸溫柔的端着粥,每一口都輕輕吹的溫熱才小心翼翼的喂入他的口中。
陸司硯隻需要重複的張嘴,吞咽。
心裡美極了。
他掀開一隻眼皮,看着她認真照顧自己的模樣,隻不過微擰的眉心,讓他心裡片刻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