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一隻眼皮，看着她認真照顧自己的模樣，隻不過微擰的眉心，讓他心裡片刻的凝滞。
她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沈書檸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每當自己情緒不好的時候，就會輕輕的擰眉。很輕微的擰眉，一般很難發現。
慢慢吃完一碗粥的男人，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的表情。
因為照顧自己而心情不好嗎？
好像不是。
“今天工作順利嗎？”陸司硯嗓音沙啞的試探問道。
“還可以。”沈書檸淡淡的回答。
如果不是因為工作，難道陸庭煊又去找她麻煩了？
陸司硯眸光微閃，決定直球：“那你今天為什麼不高興？”
沈書檸怔然，他看出自己的情緒了？
“還是誰欺負你了？”男人又道。
沈書檸搖頭，她垂着眸，語氣落寞：“沒，今天是奶奶的五七。抱歉，我的情緒影響到你了。”
陸司硯心口一緊。
是他疏忽了，他記錯了一天，以為是明天。
“對不起。”
沈書檸意外他的道歉。
“司硯哥，這沒什麼的，你不用道歉。”
奶奶已經走了一個月餘，沈書檸隻是偶爾還會忍不住難過。
更何況，她還沒讓害奶奶的人，受到懲罰。
陸司硯伸出手，“過來。”
沈書檸不解，可身體不由得朝她傾了傾。
陸司硯扣着她的腰，将人攏近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摸摸頭，不難過了。”
沈書檸忽而一陣鼻酸。
以前奶奶也愛這樣，輕輕撫摸自己的頭。
“我我沒事，”她微哽，“我隻是有些想她了。”
陸司硯溫柔的手掌，一下一下的順着她的頭發，輕拍着，“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以後，他會護着她，像她奶奶一樣。
“以後，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