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檸走得很快,快到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施舍給陸庭煊。
他們這場聚會算是鬧黃了,可包間裡沒有任何人敢阻攔。
無非因為門邊低氣壓的陸司硯,一言不發的靠在門邊,僅用淡漠的眼神往人群裡巡了一圈,便攝得人心慌慌。
而在沈書檸出來時,他冰冷的唇瓣微微上揚:“手疼不疼,下次讓保镖潑就行了。”
包間裡的衆人胸口被一塊大石頭壓得喘不過氣,還有下次?
陸庭煊眼底染上猩紅,極力克制。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曾經目光隻追随他一人的沈書檸,此時卻待他如陌生人。
“陸少”有人小心翼翼的出聲。
一地狼藉,兩個嗚咽的女人,這局他們想撤了。
整個包間裡,除了嗚咽的哭聲,還有陸庭煊紊亂的呼吸聲。
沉甸甸的胸口,他急需發洩,陰鸷的目光落在了那兩隻落湯雞上。
他聲音冷沉的質問,“你們剛剛做了什麼?”
“庭煊哥,我們沒做什麼啊。是我姐她瘋了,誰知道她腦袋哪根筋搭錯了,要來抽風!這是我新買的高定!”沈可薇怒道。
“庭煊哥,你不能因為她誤打誤撞騙婚了小叔,就相信了她的鬼話啊!”
“閉嘴!”陸庭煊煩躁地呵斥,“蠢貨!”
而後,他帶着幾分冷意的眸子轉到了江挽月的身上。
“挽月,你來說。”
江挽月咬着唇,臉色蒼白,剛剛那桶水很冷,但陸庭煊的話比那還要冷一萬遍。
他居然因為沈書檸,來質問自己?
“庭煊哥,你不相信我嗎?”
陸庭煊沉着臉,沒接她的話。
包間裡,氣氛僵得可怕。
有人忍不住打圓場,“好了陸少,趕緊送嫂子回家吧,小心着涼了。”
陸庭煊視線下移,才注意到緊貼着皮膚的薄薄布料,被水一潑有些透光。
要不是有人提醒,他還沒注意到有個好色的富二代正眼神貪婪的、直勾勾的盯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