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宋景翊叫了聲,“找我什麼事?”
孟清芷笑笑,她兒子就是這樣的性格,跟誰都不親近,“媽媽想你了,你現在在哪裡啊?我跟會雯姨準備去法國玩一圈,你能來嗎?”
宋景翊閉上眼,剛喝的酒不少,他揉了揉眉心,“去不了,有事。”
孟清芷習慣了兒子的态度,“我猜也是,你最近好不好?”
“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宋景翊問。
孟清芷停頓兩秒鐘,聲音比剛才低了些,“嗯,還是那個夢,看不清臉的小姑娘哭着叫我媽媽,然後被一個男人抹了脖子。”
宋景翊寬慰她,“隻是夢,沒有人被抹脖子。”
“可是、”孟清芷嗓音有些哽咽,“那個小姑娘的求救聲撕心裂肺,她、她、死相太慘了,阿翊,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宋景翊睜開眼,眼底一片淡漠,語氣不容置疑,“你冷靜,如果我有妹妹,我會好好保護她,沒人敢抹她脖子,隻有我教她抹别人脖子的份。”
孟清芷情緒穩了一些。
她兒子的确有這樣的手段。
“阿翊,媽媽生病了是不是?”
“小問題,吃藥看醫生,好好享受生活就行了。”宋景翊又耐着性子說了兩句。
孟清芷挂了電話,宋景翊把手機丢到一旁。
他不是很理解孟清芷的問題。
每年一到七月份,就開始無休止地做同一個噩夢。
看不清臉的女孩兒被一個男人抹脖子。
她還下意識認為那是他妹妹。
宋景翊嗤笑一聲,他妹妹,隻有捅别人的份兒。
“阿默。”
“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