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一聲,乖巧地喊了聲,“謝謝景翊哥。”
在槍林彈雨裡穿梭過多年的男人、數不清幾次差點危險的死掉、身上幾乎緻死的傷疤像家常便飯
這樣環境裡長大的宋景翊,從沒掉過一次淚。
可剛才那聲敷衍的‘景翊哥’一出,他心頭悶悶的,鼻子也返上一股酸。
自他十六歲至今,從未出現過的情緒。
陳默在一旁仔細看着,雖然是晚上,黃色的燈光瞧不大清楚,但他确定,翊哥眼眶紅了。
他還是頭回見。
旁邊服務生端着托盤路過,陳默伸手取了兩杯。
走過去,一人遞上一杯。
此情此景,兄妹倆碰一個,或許更好。
“景翊哥,謝謝你今天能來,但是招待不周,請你體諒。”言不語笑着舉起自己的葡萄汁。
宋景翊手往下錯了一寸,杯沿低于她的。
同她碰了下杯,“是我有事要先離開,不能吃你的生日蛋糕了,還麻煩你跟沈叔說一聲。”
言不語心情很好,這會兒又有點渴,喝了一大口。
緊接着眉頭一皺。
宋景翊仰頭一飲而盡,一愣,連忙拿過言不語的杯子,聞了聞。
和他的一樣,是葡萄酒。
他急忙問,“上次吃飯沈硯舟說你不能喝酒,是為什麼?你過敏還是哪裡不舒服?”
壞了,甜葡萄酒當成果汁了。
言不語眨眨眼,對宋景翊如實告知,“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都不讓我喝酒,我好像撒酒瘋,我先走了啊。”
她說完就迅速轉身,想要去找哥哥。
但速度太快,腳下不穩,被裙擺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