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無數次大場面的宋景翊,此刻腦子也亂糟糟的。
‘一個看不清臉的小姑娘被一個男人抹了脖子’
‘她哭着叫我媽媽’
‘死相太慘了’
‘我已經死了’
‘我脖子疼’
‘被言啟航用刀割的’
‘媽媽,你救救我’
他低頭看着趴在自己懷裡低聲啜泣的女孩兒。
他媽是因為每到七月份就做噩夢。
那她呢?
“小孩兒,先别哭,告訴我,你記不記得你死、你出事那天是幾号?”
言不語哭泣停頓一瞬間,她迷蒙着雙眼看向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十七号,七月十七。”
宋景翊眼睛一眯,心裡冒出一個不符合邏輯但又能完美解釋這一切的念頭。
他擡手輕拭掉她臉頰上的淚珠,眼眶濕潤,緩聲問:“你…你這一世過的好嗎?”
言不語擡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細嫩的脖頸。
接着點點頭,“媽媽和哥哥帶走了我,我們來到沈家,叔叔和大哥也很疼我,我們是一家人。還有,我有男朋友了,叫司京叙,他很好很好。”
宋景翊說不出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酸澀帶着苦。
“我要找司京叙。”言不語用手背蹭掉自己的眼淚,明亮亮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我要找司京叙,他說我遇到麻煩就可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