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陳嬌玲立刻找到了共鳴,怨毒地附和:“他算個什麼東西,今天這事兒,我跟他沒完!”
李學東也推了推眼鏡,眼神閃爍:“嬸子,你這話說的對。他江安憑什麼這麼橫?不就是會點土把式?”
“憑啥?”張世琴嗤笑一聲,三角眼眯起來:“憑他尾巴翹上天了呗,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你們想不想給他使使絆子?讓他栽個大跟頭,在鄉親們面前把臉丢盡?”
她左右看看,聲音壓得更低,帶着蠱惑。
陳嬌玲和李學東眼睛同時一亮。
“你有辦法?”李學東追問。
“辦法?”張世琴得意地一揚下巴:“動動手指頭的事兒,你們是知青,腦子活,點子多。隻要你們肯想法子,把他弄臭了,讓他幹不成現在這風光的活兒…”
“到時候,他那個技術員的位子,不就空出來了?”
“我兒子鐵柱,那可是正經念過農校的,到時候讓他頂上!”
“隻要鐵柱當了技術員,管了隊裡的農具修理,還有啥事辦不成?”
她頓了頓,湊得更近,聲音像毒蛇吐信:她搓着手,臉上放出光:“到時候,你們想在屯子裡住好房子,吃好喝好,還不是鐵柱一句話的事兒?”
“想住哪住哪,想吃啥吃啥,不比現在強百倍?”
這話像鈎子,精準地勾住了李學東的心思。
技術員。
那可是管着隊裡農具修理、柴油分配、甚至工分記錄的實權位置。
油水大,地位高!
要是能把他弄下去,自己再運作運作…
李學東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強壓下激動,試探着問:“嬸子,那…那記分員的活兒…”
張世琴一拍大腿:“哎喲,李知青,你腦子就是活絡。記分員那活兒更輕省!”
“隻要鐵柱上去了,你們倆,一個技術員,一個記分員,那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放心,隻要能把江安那小子拉下馬,讓他臭大街,這些事兒,包在我身上!保管讓你們在青山屯,過得比城裡還舒坦!”
陳嬌玲聽得心花怒放,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住着單間、吃着白面饅頭、指揮着江安幹活的美好景象。
她立刻點頭如搗蒜:“行,嬸子,我們聽你的,到時候你說咋辦就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