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崽子似乎聽懂了,不滿地哼哼兩聲,伸出舌頭舔了舔江安的手背。
江安哈哈一笑,不再廢話。
他從空間裡抽出那把鋒利的柴刀,開始熟練地處理這巨大的獵物。
剝皮、分割…動作麻利。
小老虎和熊崽子就蹲在旁邊,安靜地看着。
風雪漸漸大了,但河灘上,隻有柴刀切割皮肉的嗤嗤聲,和江安偶爾低聲指揮兩個小家夥的動靜。
濃重的血腥氣彌漫開,又被凜冽的寒風吹散。
當最後一塊肥厚的熊肉被收進空間,江安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腰背。
他看了看天色,風雪更大了,天色也暗沉下來。
“走了,回家吃肉!”他招呼一聲,扛起步槍,深一腳淺一腳地踩着積雪,朝着屯子的方向走去。
到了村口,江安這才變戲法似的,把熊肉和幾塊羊肉拿出來裝樣子。
江安背着沉甸甸的熊肉和羊肉,深一腳淺一腳踩着村口沒腳脖子的積雪。
熊崽子甩着圓屁股跟在旁邊,小老虎則警惕地走在前頭,金毛在風雪裡格外紮眼。
肉味混着血腥氣,隔老遠就能聞見。
“喲呵,江安,回來啦?”
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道邊柴火垛子後頭冒出來。
江久明縮着脖子,抄着手,臉上堆着假笑,眼珠子卻像黏在了江安背上的肉塊子上,滴溜溜地轉。
“啧啧,看看,看看!這又上山發财了?熊瞎子?”
“好家夥,這膘肥體壯的!”
“安子,你最近這小日子,過得是相當滋潤啊!”
那語氣,酸溜溜的,帶着股掩不住的饞勁兒和算計。
江安腳步沒停,眼皮都沒擡一下。
“嗯,還行。比某些在号子裡啃窩頭的強點兒。”他聲音涼飕飕的,像夾着雪粒子。
“在号子裡蹲了這麼久,還沒學會老實啊?”
“咋地,裡頭沒給你管夠飯,剛出來就聞着腥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