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讀了一輩子聖賢書,如果連黃河水患都解決不了,那這書,讀來何用?
孔穎達臉色鐵青,強辯道:“此乃小術,非君子所為!若人人都追逐此等‘術’,而忘了‘道’,豈非本末倒置!”
“說的好!”
秦源撫掌。
“那今日,我便與諸位,論一論這真正的‘道’!”
他走到了大堂中央,那裡,早就按他的要求,擺放了幾件簡單的東西。
一根長長的木杆,一個石墩。
“諸位請看!”
秦源讓兩個身材魁梧的禁軍士兵,去擡一塊數百斤重的大石頭,兩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石頭卻紋絲不動。
然後,他将木杆的一頭,插進石頭底下,中間用石墩墊起。
他讓一個身材瘦弱的格物院學員,輕輕的按住木杆的另一頭。
衆目睽睽之下,那塊數百斤的大石頭,被輕而易舉的撬動了。
“這,便是杠杆之理。
給我一個足夠長的木杆,和一個支點,我甚至能撬動這座辟雍堂!”
轟!
人群中發出一陣不可思議的驚呼。
接着,秦源又讓人擡來一個大水缸。
他将一塊鐵錠扔進水裡,鐵錠沉底。
他又将一塊同樣重量,卻被鍛造成船形的鐵皮放入水中,鐵皮,穩穩的浮在水面。
“這,便是浮力之理。
它能解釋,為何萬斤巨舶,能浮于江海之上!”
秦源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諸位大儒,總是在說‘理’。
天理,人倫之理。
可你們,何曾真正去探尋過,這天地之間,萬事萬物,其本身所蘊含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