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升暗降,赤衤果衤果的排擠!
“我的專業是刑偵,監獄系統的工作恐怕”陸行舟試圖争取。
劉明德打斷他:“這是組織決定。你在杜隊手下學了這麼久,也該獨當一面了。”
他故意強調了“杜隊“兩個字。
“再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别說是女子監獄,哪怕是水庫,隻要有需要,我們就應該承擔的責任,明白嗎?”
劉明德的話語大義淩然,但每一個字都讓陸行舟感覺到涼意。
陸行舟的指甲陷入掌心。
他明白這是為什麼——因為他是杜峰的徒弟,是“前朝餘孽”。
劉明德和杜峰明争暗鬥多年,現在劉明德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杜峰的親信。
“我服從安排。”陸行舟最終說道,聲音平靜得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劉明德滿意地笑了,站起身繞過桌子,假惺惺地拍拍陸行舟的肩膀:“年輕人,要懂得審時度勢,杜隊那一套已經過時了,現在是我說了算。”
他湊近陸行舟耳邊,壓低聲音,“順便告訴你,你的工作以後由王志接手,你手裡現在不是有個重大盜竊案嗎?不用再跟了,把線索都交接給王志吧。”
陸行舟的血液瞬間沸騰。
那個案子明明是他一手操辦的!
第一次獨立辦案,并且已經有了眉目,隻差一點證據鍊就完整了。
現在交給王志,這不擺明了讓王志撿個現成便宜?
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後退半步,敬了個标準禮:“如果沒别的事,我先去交接工作了。”
走出辦公室,陸行舟的拳頭攥得生疼。
走廊盡頭,幾個同事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接觸到他的目光又迅速縮了回去。
人走茶涼,牆倒衆人推,這些道理他都懂,但真正身處其中時,那種窒息般的憤怒還是壓得他喘不過氣。
回到自己的工位,陸行舟開始機械地整理物品。
東西不多,十分鐘就收拾好了。
陸行舟最後将目光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張合照上。
照片中笑得燦爛的正是杜峰和陸行舟。
陸行舟盯着這張合照看了許久,一個決定在心中逐漸成形。
“即使被發配到女子監獄,即使敲到衆人推,師傅,我也會帶着你的那一份堅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