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怎麼拒絕我?
到了陸宴辭辦公室,她先看見了放在長條桌上的五六個保溫飯盒,然後才看見還在處理工作的陸宴辭。
“你打算在門口站多久?”
陸宴辭頭也沒擡,唰唰簽下名字,才不緊不慢的擡起頭。
池念直接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叫我一起吃午飯了?”
陸宴辭反問,“難道還得提前跟你預約?”
“那倒不用。”
池念見他還在忙,就先按照以前的習慣把餐具放好,坐好等他過來。
陸宴辭坐到了她對面,先喝了口水,才挺直上身,脖子往後仰着活動筋骨。
池念見他不說話,也沒主動問。
一直到吃了一半,陸宴辭才緩聲道:“你發的配方我找人看過了,很适合鸢鸢。”
“那就行。”
池念半點邀功的意思都沒有,又主動跟他分享了些如何調節情緒的辦法。
陸宴辭聽得很認真,目光定定落在她臉上。
池念說的口渴,喝了口水才發現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嘴巴裡含着水,臉頰鼓的圓圓的,和陸宴辭對視着才慢慢的咽了下去。
池念舔了下嘴唇,“陸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
陸宴辭收回視線,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我隻是在想,你從來不委屈自己,我想不到會有什麼事情讓你睡不着。”
“那可太多了。”
池念突然沒了食欲,也放了筷子。
“他們一天活得好好的,我就一天睡不着,夢裡都在想怎麼能把他們抽筋扒皮,可惜我連讓池知意名聲掃地都做不到。”
嚴格的來說,是她不能這麼做。
報仇是一盤棋局,每顆棋子都有自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