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别院的燈光暖黃。
陸鸢已經睡着了,懷裡緊緊抱着那隻修複好的兔子玩偶。
池念輕輕替她掖好被角。
“她很久沒睡得這麼安穩了。”陸宴辭站在門口,聲音很輕。
“情緒波動太大,消耗了體力。”池念輕手輕腳的走出卧室,帶上門,“不過,能發洩出來是好事。”
陸宴辭伸手牽住她,“累了吧?回房間去休息?”
池念搖頭,指了指客廳的沙發,“我睡這裡就好,離鸢鸢近些,萬一她半夜醒了”
陸宴辭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并肩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
夜風微涼,帶着庭院裡竹葉的清香。
池念望着不遠處老宅的燈火,忽然開口,“陸總,等最近公司的事穩定下來,我想給鸢鸢做一段時間的治療。”
陸宴辭轉頭看她,“你有把握?”
“我師母”池念頓了頓,“她曾經專門研究過自閉症,很有心得,我跟她學過不少方法。”
陸宴辭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思索什麼。
“你師母”他緩緩開口,“是什麼樣的人?”
池念眉頭微蹙。
月光下,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在深山的木屋前教她辨認草藥的樣子。
“她很溫柔,也很堅強。”池念輕聲說:“她醫術精湛,尤其擅長心理治療。她總說,自閉症的孩子不是病了,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們要做的不是強行把他們拉出來,而是走進去,陪在他們身邊。”
陸宴辭沉默良久,忽然問,“你師父師母現在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