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貫注的樣子很是迷人
“池念!”他從未用如此驚慌的聲音喊過誰的名字。
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平台邊緣,陸宴辭一手抓住池念的手臂,另一隻手接過陸鸢。
他的動作又快又穩,但池念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發抖。
“别動。”他的聲音緊繃,“木闆裡有釘子。”
池念這才注意到,一根生鏽的鐵釘已經刺入她的小腿肌肉。
剛才的劇痛不隻是骨折,還有這枚該死的釘子。
陸宴辭小心的掰開卡住她腿部的木闆,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當最後一根木刺從池念腿上移開時,她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
“沒事了,别怕。”
陸宴辭一手牽着陸鸢,一手将池念打橫抱起。
池念靠在他胸前,能聽見他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
他的懷抱穩得不可思議,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顫抖隻是她的錯覺。
“觀景台是新建的。”疼痛讓她的思維有些渙散,但本能讓她注意到異常,“欄杆不該這麼容易斷。”
陸宴辭眼神一凜,目光掃過斷裂處。
在煙花偶爾照亮夜空的閃光中,他看到了斷面整齊的鋸痕。
有人故意鋸斷了欄杆的大半部分,隻留下薄薄一層木頭維持原狀,就等着有人靠上去時斷裂。
“别說話,我們去醫院。”他的聲音裡藏着壓抑的怒火。
池念想說自己就是醫生,但失血和疼痛讓她意識開始模糊。
最後的印象是陸宴辭将她輕輕放入車内,手指在她臉上短暫停留,擦去了一滴她都沒意識到自己流下的眼淚。
醫院的消毒水味讓池念清醒過來。
她的右腿已經打上石膏,懸吊在病床上方。
窗外天已蒙蒙亮,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骨折伴有輕微移位,但不需要手術。”陸宴辭的聲音從床邊傳來,“釘子造成了深部組織損傷,但避開了主要血管和神經。”
池念轉頭,看見他坐在床邊椅子上,西裝外套随意搭在椅背,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眼下有明顯的青黑,顯然一夜沒睡。
“鸢鸢呢?”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在隔壁房間睡覺,心理醫生評估過,沒有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迹象。”陸宴辭頓了頓,“多虧了你。”
池念輕輕搖頭,試圖坐起來。
一陣劇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陸宴辭立刻起身扶住她,将一個枕頭墊在她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