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契約夫妻
經過這一晚的親昵,沈铎以為他和方鏡冉的關系會迎來破冰。
可次日一早,她就又恢複了之前的客氣疏離。
多年以來,沈铎習慣了運籌帷幄。
隻有在方鏡冉身上,讓他一而再地體會什麼叫無能為力。
花展的跟拍工作依然在繼續,果然如方鏡冉的預料,花展最後一天,和新聞主播的面試考核撞了期。
考核前的晚上,方鏡冉郁悶,打電話向談錦傾訴。
談錦也替她心急,立刻建議,“你還是找沈铎幫幫忙吧。”
“不用了。”方鏡冉立刻拒絕,然後說出自己的方案,“考核時間在下午,等花展結束以後,我抓緊時間趕回去。我算了一下,隻要路上不耽誤,應該能趕得上。”
談錦“啧”了一聲,立刻否決,“你就别抱着僥幸心理了!你們台長給你安排花展的工作,顯然就是故意針對你,讓你錯過最終面試。”
這一點,方鏡冉怎麼會不知道呢?
方鏡冉也向任聰據理力争過,可都被他用一頂“敬業”的大帽子壓了回來。
電話裡,談錦聽着她歎氣,忍不住再次提議,“你為什麼不找沈铎呢?經曆了這麼多事,你不會還以為他毫無實權吧?你放心,他絕對有幫你的能力。”
“這我當然知道。”方鏡冉悶聲說。
“那你為什麼不向他求助?你還在生他的氣?”
方鏡冉有些苦澀。
她有什麼資格生他的氣?
他們隻是契約夫妻。
歎息一聲後,方鏡冉平靜地解釋,“我沒生氣。我隻是覺得,沈铎故意隐藏實力,一定有他的原因。最近發生這麼多事,雖然沈铎做得都很隐蔽,但時間一長,外人總會懷疑的。我不想讓他為我出手,這樣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談錦很清楚,她最怕的就是給别人帶來麻煩。知道再勸也沒用,于是不再開口。
次日,方鏡冉繼續回花展現場跟蹤報道,談錦也回醫院去上班。
她沒想到,今天第一個病人居然是陸宵立。
“我在工作,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