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跨到她面前，強行關掉了話筒，又擡手去碰她流血的嘴唇。
方鏡冉扭頭想躲，下颌被他有力的手指捏住。
唇上的血迹終于被他輕輕擦掉，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随即送到她嘴邊。
“生氣就咬我，千萬别傷害你自己。”
沈铎低啞而壓抑的聲線傳來，瞬間擊潰了方鏡冉心底的防線。
他怎麼能這樣？
在無情地耍弄她之後，又用這種看似溫柔而深情的目光望着她！
方鏡冉與沈铎對視了幾秒，忽然一狠心，死命咬在他虎口的位置。
她用了十足的力氣，他白皙的手掌很快滲出血來。
可沈铎隻僵了一秒，就一動不動，任由方鏡冉發洩。
他越是這樣，方鏡冉卻越委屈，眼淚再次滾滾湧出，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最後，她的眼淚和他的鮮血混合在一起，蜿蜒流下去，染紅了他襯衫潔白的袖口。
“沈少，裝得很辛苦吧？”終于松口後，方鏡冉擡起頭，盯着沈铎的雙眼質問，“你都已經成功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忍耐我？讓我猜一猜，是我還有什麼用處，所以暫時不能和我翻臉，對嗎？”
“冉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你别說話！你聽我說！”方鏡冉哽咽着打斷他，“你的話我根本分不清真假，也再不想去費心分辨了！”
沈铎嘴唇動了動，終于不再出聲。
之前他們開誠布公地談過了，方鏡冉允許沈铎有秘密，畢竟商業上的事她不懂，也不會去幹涉他。
假如他隻瞞着她關于starwish和沈氏的事，她還可以說服自己去聽他的解釋。
可沈铎呢？
他耳朵根本沒事，卻從未透露過半點！
方鏡冉當然明白，這是他刻意示弱，降低對手戒心的障眼法。
那麼她呢？
她眼淚盯着沈铎，聲聲質問，“我們的婚姻，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