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嗤”九千歲輕笑起來:“她是本座的小貓兒,專屬于本座。本座”
不知道是不是被九千歲這句話刺激到了,白衣人突然厲聲打斷他:“她是人,不是寵物,更不是你的玩具。你有什麼權利霸占她,還要傷害她?”
話音未落,白衣人已揮掌襲來。
高手對決,勝負隻在分秒之間。白衣與紫衣瞬間糾纏在一起,雖讓人看得眼花缭亂,但二人優美的身姿卻如舞蹈一般煞是養眼。不過短短數十秒,竟已交手幾百招。
“砰”地一下對掌,九千歲腳步穩穩站定,白衣人卻往後退了兩步。
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九千歲眉角一挑,“本座從來不知我養個貓兒還需要申請權利,你若是不服氣,可以繼續攻擊本座!”
“你”白衣人哭笑不得,默了默,他歎道:“罷了!她被花世子擄走了,就在将軍府,還請九千歲随在下一起去救她”
“本座為何要救她?閣下難道不知道本座隻害人,從來不救人嗎?”
“你說過,她是你豢養的小貓兒”
“既是小貓兒,便與本座飼養的狼崽子和鳄魚沒什麼區别。本座為何要為了一隻畜生,放過與你交手的機會?在本座眼裡,你可比小貓兒有趣多了。”
“混蛋!”白衣人脫口罵道:“她那麼信任你,你卻這般對她,你才是畜生!”
鳳目一眯,紫色衣袍竟随着霸道的内力張揚地飛舞起來,“你說甚?再說一遍?”
看着地獄殺神般的九千歲,白衣人恨不得沖上去與他拼個魚死網破。可耳邊卻再次響起林若溪賭咒發誓的話——“我願意!絕對真心。若是騙你,就讓我天打雷劈,死後下地獄,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個瘦瘦弱弱卻始終挺得筆直,令人心疼得想要抱住的小身闆。她就那樣依賴、眷戀又溫柔地蜷縮在九千歲懷中,舉着右手信誓旦旦地說着她的誓言,前天晚上,他已将林若溪的心聲探聽得清清楚楚,此時他還能怎麼做呢?
被人不怕九千歲,也自信稍微使點不入流的小手段便能赢了九千歲。但林若溪那樣看重九千歲,他又如何能背離林若溪的意願去傷害九千歲呢?
心口一陣劇痛,白衣人眼睛裡的殺氣卻漸漸褪去。往後退了兩步,白衣人輕歎:“九千歲若是真有如此美意,那就做把扇子送給在下吧!什麼是該要的,什麼是不該要的,在下分得清。”
“你可知道本座的扇子都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嗎?”
“美人皮和美人骨!”淡然的聲音平心靜氣,甚至帶着點點笑意,仿佛正在與九千歲讨論詩詞歌賦,卻帶着不易察覺的失落。
奢靡豔麗的鳳目閃了閃,九千歲終于退開半步:“請!”
在心底暗罵一句“大别扭”,白衣人再看一眼不遠處将軍府的大門,終于轉身悻悻離開。
九千歲親眼看着白衣人的身影消失在将軍府相反的方向,才自言自語道:“想搶本座的小貓兒?簡直是癡人做夢!”
收起腰帶躍下屋頂,九千歲一步步向将軍府走去,絕美的容顔上漸漸浮現出愉悅和得意
林若溪跟着國君和花世子走進内室,花世子在牆壁上的機關處一摁,“喀拉拉”的響聲之後,牆上竟露出一個大洞來。
随國君和花世子走進去,内裡别有洞天,竟是一個頗具規模的小型宮殿。裡面丫鬟仆役成群,家具擺設應有盡有。但處處重兵把守,無形中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盡量忽略心頭的不安,林若溪機械地跟着前面兩人的腳步,腦子裡卻在思考花世子那句“下肢都已經變成了獸”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