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頁)

這一間沒有。

下一間也沒有。

阮響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的全身都在顫抖,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去。

她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不斷吮吸吞咽自己的血液。

她嘴裡滿是鐵鏽味,一隻手扶住了一間屋子的門。

不對。

阮響猛然轉頭。

這扇木門被人修理過,還是在短時間内,

阮響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她的目光在身邊的地上巡視,然後緩慢下蹲,從不遠處撿了一塊有銳角的石頭,她一隻手将石頭藏在身後,擡腳踹開了眼前這扇修理後依舊搖搖欲墜的木門——

屋内很黑,阮響在開門的瞬間什麼也看不見。

但多年身處危險環境的本能占據了她的身體,一把生鏽的斧頭從她頭上落下。

灰塵迷住了她的眼睛,阮響強忍着不适,強迫自己把雙眼瞪圓,她在斧頭落下的瞬間壓低身體,朝前一滾,然後用最後的,僅剩的力氣一躍而起,朝着門邊斧頭落下的方向撲去。

襲擊她的是個男人,很高,但瘦弱,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斧頭砍了個空,阮響撲倒在男人身上,右臂發力,将尖銳的石頭死死抵在男人腰間。

她很熟悉這個地方,如果是曾經的她,男人即便是壯漢也已經倒下了。

但她現在不僅年幼,身體還很孱弱,她發現自己無法靠這塊石頭制服男人,立刻擯棄了原本的想法。

男人也沒想到進來的會是個小丫頭,他扔掉了斧頭——畢竟不能朝自己身上砍,伸手朝阮響抓去。

阮響一隻手抓住男人的長發,将自己的整個身體墜上去。

男人吃痛的發出一聲怒吼,阮響将男人的長發在手腕上轉了兩圈,男人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後仰,阮響立刻用盡全力朝上爬,她雙腳踩在男人的後腰,雙手摳進男人的眼眶。

慘叫聲在這間茅草屋内響起。

阮響摳瞎了男人的雙眼,男人不斷掙紮,用力拉扯着阮響的雙手。

确認男人已經瞎了以後,阮響才從男人身上跳下來。

她的雙手滿是鮮血,身上又添了新傷,她一瘸一拐地走向被男人扔在地上的斧頭。

男人雙手不斷在眼前揮舞,用盡全力的擊打着身前的“人”。

阮響雙腿無力,單腿跪在了地上,她低垂着頭,耳邊是尖銳的如電流一邊的耳鳴,瞬間頭暈目眩。

不知道緩了多久,可能是幾秒,可能是幾分鐘,阮響漸漸恢複過來,她雙手抓住斧柄,拖着斧頭走到男人身後。

她深喘了幾口氣,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力氣根本趨勢不了這笨重的斧頭。